“什麼?你手裏有另外半張圖?”對方這句話,讓肖耒猝不及防,突然駐足止步,可就在這個時候,封砦狡黠惡毒一笑:“先給你這個吧。 . .”
時遲,那時快,這家夥手腕急翻亮出一柄尖銳銅錐,照準對方心坎一戳,“噗嗤!”尺餘長的錐身立刻貫穿肖耒軀體。
“呃啊啊啊——畜生,你敢……噗!”肖耒萬沒想到自己又被對方欺騙,身受重創的瞬間,肖耒狂吼著用揮拳落在對方靈顱頂,打得砰然作響。
刹那間,封砦腦殼綻裂,紅白之物瞬間迸現,這兩個人傷得都是極重,但是肖耒的左臂瞬間浮現出一片殘魂,五彩光芒照耀下,他身上的傷口迅合攏收口。
“行了,現在動手回收殘魂吧。”就在此刻,關橫對若桃一使眼色,對方馬上掀開竹樓蓋子,卿凰的肉身倏地產生吸力,將那片殘魂強行拉扯了回來。
“呃?!隻恢複了三成傷勢……不過這也足夠了。”想到這裏,肖耒霎時用雙手鉗住了封砦脖頸,他厲聲低吼道:“畜生,你害我不淺,今大家就同歸於盡吧。”
“不不、饒了我吧,我願意拿出殘圖和解、解藥……”
此時的封砦眼中全都是恐懼之色,可任憑他不斷哀求,對方眼中的殺氣越來越盛,封砦的告饒聲越來越,突然間,這家夥爆出最後的吼聲:“那好,我就毀了解藥,大家同歸於盡!”
“唰。”袖子裏倏忽調出一個瓶,封砦當著對方的麵前,狠狠將其摔碎:“啪!”殷紅的藥液隨著瓶碎片四處飛濺,封砦腦袋一歪,就此癱軟在地,絕氣身殞。
“解藥……沒了……哈哈哈哈……好,封砦,你做得夠絕,不過有你陪葬,老子死的值了!”
臉上的黑氣愈來愈濃,嘴角溢血的肖耒咬著牙扯開對方衣襟,抖動的手摸索半掏出一張破圖,他突然顯出一絲笑意:“混賬東西,難怪要搶我這半張圖,原來另一半真的在你手裏,封砦,死到臨頭的時候,你總算是了一次實話。”
扭頭看了看關橫和若桃,肖耒勉強擠出苦笑,隨即又掏出自己懷裏的半張圖,他趔趄著走到關橫麵前。
“嘿嘿,我一生燒殺擄劫沒做過什麼好事,沒想到臨死卻能得到你的幫助,這圖……歸你了……”“撲通。”這句話還沒完,將圖塞進關橫手裏的肖耒就頹然跪倒在地。
瞥了對方一眼,若桃道:“嘿,竟然跪著咽氣了?!”“此人臨死還知道恩怨分明,倒也是條漢子。”關橫把對方屍平放在地上,收起殘圖之後,他道:“放火一把火把這裏燒了,看著就堵心。”
“這倒也是,我去找火把。”完這句話,若桃拔腿就往門外走,突然間,外邊卻出來一聲虎嘯:“嗷嗚——”
“嗯?!”吞鬼虎一般是不會有這種反應的,除非有什麼意外生,他倆意識到這一點,倏然齊刷刷疾奔出去。
此時此刻,就見一隻渾身翎羽倒豎如同針刺的長喙怪鳥疾掠似電,躲過虎爪猛拍的瞬間,正在扭身啄擊戎宣屍馬的腦門。
隻可惜,屍馬的動作也是迅捷無倫,它驟忽揚起雙蹄,對方一擊走空,雙蹄挾風狂落,砰然踩中怪鳥身軀把它摜擊在地,劈裏啪啦響聲中,這家夥已經被跺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