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嘰嘰!”就在此時,白眉老猴突然俯身抄起一塊石頭,狠命向前擲去:“呼——”
“砰啪!”眾人猛聽見一聲脆響,緊接著,有東西爆發慘叫從前麵某處骨碌碌滾了出來。
“這是……”關橫和若桃凝神一看,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原來是‘幻霧妖蝸’,這種東西可以吐出迷惑大家視線的氣息,不過無毒且不容易被人發現。”關橫著走到妖蝸麵前,倏地抬腳踩落,頓時將其碾了個粉碎。
“我和公子以前見過兩次,沒想到這東西進入完全邪化以後,竟然對我們還有影響。”若桃恨恨道:“真是可惡。”
“幻霧妖蝸是群居的,所以它們在附近應該還有同類,趕緊找找吧。”
關橫此時繼續道:“不把這些畜生打發掉,咱們始終都會在這裏兜圈子迷路。”
“這裏還有。”黑和二喵在旁邊的路邊發現幾隻竄爬疾逃的幻霧妖蝸,吞鬼喵率先竄了過去,用爪子狠狠撓擊對方。
“我這邊也看見了。”大家在周圍四處尋找,果然有十幾隻幻霧妖蝸在隱秘的角落躲避。
可是將它們一一踩死之後,關橫抬頭觀察,發現那些擋住大家視線的氣息還是沒完全消失,不遠處的塔樓始終在暗影中晃動,毫無真實感。
“怪事,難道我們猜錯了,不是妖蝸搞的鬼?”關橫的心中納悶,可就在下一刻,強駝、屍馬和老猴和誰也沒商量,就此晃悠著向前奔去。
見到它們瞎跑,卿凰叫道:“喂,不要擅自行動,你們想做什麼?”
“嘰嘰嘰!”老猴扭項回頭,對著大家尖聲一叫,示意他們往這邊瞧,緊接著,三獸同時出手狠狠轟擊地麵:“乒乒乓乓——咣咣咣!”
“嘭!”時遲,那時快,一個圓滾滾的巨大甲殼應聲破土而出,這家夥是一隻碩大無比的幻霧妖蝸,此刻重重摔在了地麵上,它嘴裏吐出無數帶血黏涎,渾身劇顫之後便昏厥了過去。
“唰唰唰——”緊接著,大家聽見周圍一陣風聲響起,那些讓人眼前昏暗影子、遠處能見卻遙不可及的塔樓,倏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就是百丈之外的真正塔樓。
“果然是這個大蝸牛在搞鬼。”黑氣呼呼的走過去踹了對方甲殼兩腳:“壞東西,害得本姐走了不少冤枉路,你真該死。”
“的也是,我們在這裏磨蹭半,都是因為這潛藏在土內的‘妖蝸王’吐出幻霧之息造成的。”關橫沉著臉一掌拍在妖蝸甲殼上,對方頓時被原火勁燒成了飛灰。
卿凰此刻瞧著遠處的塔樓:“看起來,咱們要找的巴隆和九嬰都在這個地方,隻要進去的話就……”
“等等,好像有人來了。”若桃一指前方:“你們瞧,是兩個子。”
不遠處,有兩個家夥匆匆忙忙從塔樓側門跑了出來,他們速度飛快,眨眼間就來到了十餘丈外。
其中一人叫道:“快快,把呂璋長老讓咱們投放的妖蝸都倒出來,萬一那群敵人要是幻霧裏脫困,你我就要有麻煩了。”
“你不要再催了。”另外一人沒好氣的道:“我來回跑了好幾趟,都已經快把腿累斷了。”
“你要是再拖延時間,興許連命都沒了……”
第一個人話音甫落,無意間瞥向不遠處的眼神頓時凝固,因為兩道鬼影已經在瞬息間疾撲而至,這子最後看見的情景,就是一記重拳由遠至近,狠狠轟中了自己的臉頰。他那個同伴也是悶哼一聲,被嬰白鬼飛拳揍倒在地。
……
“嘭嘭嘭嘭!”若桃此時照著一個昏昏沉沉的家夥臉上就是幾巴掌:“喂,趕緊醒醒。”
“呃?!”那家夥臉頰吃疼不輕,緩緩睜眼,嘴裏還問:“你、你們是誰?”
“少囉嗦,問話的是姑奶奶,不是你!”
“嘭!”若桃的話音甫落,照著那子的麵門又是一腳:“就是你們扔下的幻霧妖蝸,害得姑奶奶走冤枉路,真是找死。”
“哎呦。”那家夥被若桃連踢帶打,嘴裏哀嚎著苦不堪言,關橫在旁邊道:“停停停,你要是把這家夥弄死了,咱們找誰打聽塔樓裏麵的情況?”
原來這子是被大倀鬼敲暈的,隻是昏過去沒死,可讓嬰白鬼揍趴下那個家夥卻很倒黴,直接嗝屁了,所以目前隻剩下一個活口。
“罷了,我一會再收拾你。”著,若桃對其晃了晃拳頭,挪步退到了一旁。
“喂,你要是不想繼續吃苦,最好老實出巴隆在這塔樓內的什麼地方。”
聽到卿凰的話,俘虜哭喪著臉哀叫道:“我、我是真不知道啊。”這子為了活命,把自己清楚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了出來。
原來這巨大塔樓極為寬闊,可還是被分為了兩大部分,內部區域除了盟主巴隆以為,不準任何人進入,要是有誰膽敢違抗命令擅入,必會遭到酷刑虐殺,毫無例外。
塔樓外圍區域,居住的就是長老呂璋和他的一票死黨,對方自詡備受巴隆重用,所以才會被盟主委派守衛這裏,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但是,要想通過塔樓外圍,進入內部區域,必須前往呂璋居住的巨大房間,那裏有幾道門,據是前往盟主住處的必經之路。
“這麼,要想找到巴隆,還得從那個叫呂璋的家夥身上下手嘍?”關橫摸著下頜問道:“喂,呂璋有什麼本事?平常都會在何處?”
“這、這……”俘虜囁嚅道:“呂長老這人神神秘秘的,我也沒見過他出手,但他有幾隻極為厲害的邪化妖獸。”
言到此處,對方就把妖獸的模樣仔仔細細形容了一遍。
關橫他們互相對望,俱都微微頜首點頭,因為那幾隻妖獸就是之前呂璋在眾人麵前召喚出來的家夥。
“看來這個子沒有撒謊。”卿凰湊到關橫的耳邊低語道:“怎麼樣,要不要利用他一下,讓他給咱們帶路。”
“也好,反正他體內的邪氣已經被煉化,還有原火勁潛伏在心髒附近,要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馬上要他的命。”
關橫表示讚同,隨即對若桃一使眼色,對方立刻明了,而後踹了俘虜一腳:“滾起來,立刻帶我們進入塔樓。”
關橫這時對黑、二喵它們道:“馬上就要進去了,你們記住,周圍危機四伏,千萬不要亂跑。”
……
與此同時,魘化盟長老呂璋慌忙跑進自己的房間。
“啪。”他伸手抄起桌案上的水甕,毫無間歇的灌了幾大口:“咕嘟咕嘟……”
“呼——”長舒了一口氣,呂璋滿臉都是驚駭未消之色,他喃喃自語:“不行,這群家夥實在是太強了,真要是按照盟主的命令硬碰硬,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折騰的。”
“為今之計,必須得多替自己打算一下。”呂璋眼珠一轉,扔下手裏的水甕,邁大步走到了房間角落。
“盟主大人過,這件邪魘甲是當年上古邪魘一族遺留之物,穿上以後,不管人、獸,都會實力暴增,要不然,我來試試?”
此時此刻,他摩挲著掛在角落的漆黑邪甲,嘴裏低語:“自從主人賜給我此物,我一直舍不得穿用,看來今也免不了用它了。”
到這裏,呂璋剛要伸手摘下此甲穿戴,可是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妥,這老家夥是魘化盟內為數不多、跟隨盟主巴隆的心腹之一,自己的主人有多麼狠毒自私,那就不用提了,呂璋心裏清楚得很,對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賞賜自己好處的。
“這邪魘甲……暫時還是不要動了,畢竟我手裏還有幾樣‘殺手鐧’,未必不能自保。”
想到這裏,呂璋舔了舔皴裂的嘴唇,他心中暗忖:“不如這樣,想讓手下的人去查看一下,那群強敵到了什麼地方,我也準備啟動塔樓外圍所有的機關,好好‘招待’他們一下。”
“報——”
“咣當!”有個子從外麵火急火燎奔來,破門而入的瞬間,他的舉動頓時惹怒了呂璋。
“啪!”一記耳光打得對方口吐紅霧,呂璋怒罵道:“混賬東西,進來之前為何不敲門?”
“呃……好疼,你個老東西下手真狠!”那挨打的嘍囉心中暗罵,可是臉上依然帶著誠惶誠恐道:“是是、的有罪,不過長老您吩咐過,要是有那些敵人的消息,必須火速回報,所以我才……”
“住口,少那些沒用的廢話,敵人在什麼地方?!”
“派出去的‘暗哨’,咱們一個弟兄被對方生擒,他此時帶著敵人已經進入了塔樓大門。”
“混賬東西,竟然敢幫助敵人?!該死!!”聽了對方的話,呂璋氣得目眥欲裂、七竅生煙,而後,他嘭的一把抓住嘍囉的衣領繼續吼問:“他們到什麼地方了?”
“已經繞過了塔樓左側,朝著您、您的房間這邊來了。”
“呃?!”到了這個時候,呂璋陡忽感到事情不妙,對方衝著自己來,那肯定還是不懷好意。
“咱們在塔樓外側還有多少人手。”那個嘍囉支支吾吾的道:“之前都已經派出去阻敵,現在僅剩四五十人的樣子。”
“哼,立刻把人都集中起來,告訴他們,全力阻擊來敵,還有,你去把陷阱的總機關開啟。”聽到呂璋的話,嘍囉霎時間驚出一身冷汗:“這、這……”
看到此人麵帶猶疑和驚慌失措,呂璋登時把臉一沉:“怎麼還不趕緊去?難道是要老夫三催四請不成?”
“的不敢、的不敢。”那嘍囉此時愁眉苦臉的道:“隻是咱們那十幾個暗哨還在監視著敵人的動向,要是啟動陷阱機關,隻怕他們無法返回安全地帶,那就死定了。”
“哼,為本盟抵抗強敵而死,他們應該感到無比榮幸才對。”這話的時候,呂璋眼中閃爍著嗜血狠毒之色,他繼續咬牙切齒的言道:“記住,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不要有任何遲疑,否則的話……”
言還未盡,呂璋已經揮掌拍在身邊牆壁上,“哢吧、嘭!”牆壁頓時應聲破開一個巨大窟窿,他冷冷:“這就是你的下場。”
“是是,的立刻照您的吩咐辦。”這嘍囉看見呂璋臉上罩著森然殺氣,連屁也不敢多放一個,立刻跌跌撞撞向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