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
原以為勝券在握,能在下一刻力斃狂狼於爪下,可萬沒想到對方會趁機偷襲自己,癩頭灰羆伸爪捂住麵門,卻攔不住霎時飆濺出來的血,疼得這家夥登時慘嚎一聲,向後噔噔噔連退三、四步。
“殺的老狼,你敢弄傷我的眼睛?我宰了你!”
怒不可遏的癩頭灰羆狂吼著,晃動雙爪朝著血鬃狂狼猛撲過去,“唰!”就在這一刻,有個東西驟忽挾風疾飆而至,這玩意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灰羆受傷眼球的邊緣。
“啪!”霎時間,這家夥的麵門皮開肉綻,傷上加傷是何等痛苦至極的事情,疼得癩頭灰羆差點竄蹦起來。
灰羆這家夥捂著臉,正要破口大罵,“唰唰唰!”冷不丁又有十餘顆石頭破空飛來,劈裏啪啦全都打在了它的頭臉身軀上,束手無策之間,癩頭灰羆隻得在瞬間閃身躲在了附近岩石後。
饒是如此,那些急如驟雨般的飛石還不停歇,數息間紛紛打在了灰羆躲避的巨岩後麵,突然間,有個聲音在不遠處低呼道:“別玩了,快走!”
“噌噌噌!”
“唰唰唰!”
眨眼工夫,急速奔行聲由近及遠,逐漸消失而去,倒黴的灰羆這才從石頭後麵爬出來,這家夥在臉上抹了好幾把才將血跡擦淨,剛才吃虧就吃虧在被受傷眼睛飆竄出來的血迷住眼睛、不能視物,所以才會被動挨打。
此時此刻,癩頭灰羆往前地麵掃視一圈,發現血鬃狂狼已經消失不見了,它頓時明白過來,狂狼已經被偷襲自己的家夥救走了。
灰羆心裏這個氣,立刻嘶吼咆哮起來:“殺的混賬東西,偷襲我,這個仇,老子非報不可!”
“唰唰唰!噌噌噌!”霎時間,齊人高的蒿草叢晃動有聲,裏麵有不少疾影飛竄奔行,看那模樣,就好像是恨自己少生了幾條腿似的,這些家夥都在豁盡全力逃跑。
“快點、再快點,不趕緊逃走的話,一會癩頭灰羆就醒悟過來了。”
這是一群瘦骨嶙峋的長尾花鼠,為首的那個足有九尺多高,此刻正扛著重傷的血鬃狂狼沒命似的健步如飛。
這個時候,花鼠老大叫道:“咱們在前麵的路口分開走,我去把老狼送到它族群同伴那裏,你們趕緊找地方躲起來,記住,一時半刻沒聽到我的召喚聲,千萬別出來,有危險。”
“是,老大!”
“我們先撤了!”
“快走、快走!”
群鼠聽到自家老大的話,立刻紛紛答應,對於花鼠老大逃生、藏匿的本事,它們全都自愧不如,故此一聽要分頭行動,誰都不擔心老大的安全,而後在前麵的岔路口和老大分道揚鑣而去。
“哎,老狼,你可真沉!”
一邊往前疾奔,花鼠老大一邊碎碎叨叨嘀咕著:“咱哥們做了幾十年鄰居,平常不是打架爭地盤,就是鬥嘴胡鬧,我嘴碎脾氣不好,朋友沒幾個,你可不要比我先走啊,到時候沒誰和我鬥嘴,可就寂寞了。”
“你、你閉嘴吧……”就在此刻,血鬃狂狼緩緩醒轉過來,斷斷續續開口道:“有囉嗦的工夫,你都能跑出去老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