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湖中初遇,內心泛起的微末波動,令白先生確信,懷中人是他尋覓了十年之久的情緣。
嚐試伸手攬住她的腰,不讓她翻身離開。
“你若再遲幾年出現,我的百年或許會許諾給她人。”
“那時,你便再哭,也取不下我的麵具了。”
……
“你是在隱居嗎?這裏是不是深山老林?”悶在這片竹林數天了,蘇小言百無聊賴的擺弄著自己袖子上的小鈴鐺,見白先生一天到晚不是泡茶喝茶就是下棋,覺得這異世界的人沒有電視劇追,也沒有小遊戲玩,實在無聊得很。
“不是。”白先生搖了搖頭,端了一杯茶放到她麵前,“這是薛府後山。”
蘇小言盯著茶杯裏正在慢慢綻放的紅色花朵,這幾天白先生天天換著花樣給她泡茶,從一開始的驚奇,到現在麵色如常,抱著就喝,甚至還扯了一片花瓣像糖一樣含在嘴裏,“薛府?”
“我年幼時受過薛家一粥恩惠,因而承諾護佑薛府十年。”
“哦。”蘇小言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隻關心:“你不能離開這裏嗎?真要在這裏待夠十年?”蘇小言覺得自己得考慮一下換個吸陽氣的對象,盡管這個白先生陽氣真的十分充足,每次都讓她吸得飽飽的,但要讓她一直待在這裏,待十年,想想就覺得肯定受不了。
“離十年之期僅餘二十二天。”
白先生一句話又打消了她的顧慮,白先生警覺性不強,吸了這麼多天的陽氣,他都還沒發現,蘇小言決定還是不換了。
將桌上棋子擺成各種模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白先生聊天,沒過多久,蘇小言無聊得閉上眼睛開始打起盹兒來。
聽她逐漸平穩的呼吸,已經睡得不能再熟了,白先生俯身抱著她進了木屋,將她輕放於木床上,欲起身時,那雙搭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何時纏在一起不肯放開。
“…氣…陽氣…一點點…一點點…”
這幾天的予取予求,養成了她一躺上床沒吸到靈氣就睡不安穩的習慣。
修長的手指抬起柔嫩泛粉的下巴,薄唇印上微嘟的粉唇,還未渡靈氣過去,就見她皺起眉心,側頭躲開,不滿吐舌頭嘟囔道:“不…不是…這個。”
沒給靈氣就這麼被嫌棄?
白先生若是一般人怕是會被氣樂了,但白先生明顯不是普通人。
收納靈氣運於吐息之間,某女子自然像聞到魚香的貓,纏了上來,每當要尋到靈氣源頭時,靈氣就會突然消失,如此反複多次,某女子睡夢中都急得抓心撓肝,怎麼躺都不舒服。
眼看著她快氣醒了,白先生這才大發慈悲,主動把靈氣送過去。
清涼靈透的氣流從微啟的唇角流入,流向全身,身心都放鬆下來,像是浸泡在一片海洋之中,舒適安逸,蘇小言不由地張開唇瓣,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