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君上這麼說,那豈不是更加無人敢管了。”花慕月皺眉,簡直就是溺愛太過了。
方知涵接著說道:“可不是,據說後麵那個禦使大夫犯了個錯,被貶官了,去到了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做官,沒多久染上了惡疾就病死了。”
花慕月聽後不由唏噓:“真是世事無常。”
方知涵壓低聲音說道:“那曹琨是家中幼子,為人也是囂張跋扈,可誰叫投了個好胎,皇後娘娘極其喜歡這個侄子,聽說還想把九公主嫁給他,九公主生母寧貴人自請去春景園在皇太後麵前侍疾,此事才作罷。”
來京城後,花慕月聽說過的,如今的皇太後並非皇帝生母一心向佛,不在宮裏居住,在春景園吃齋念佛。
寧才人去皇太後身邊侍疾,長年累月見不到君上,過個幾年說不定君上就忘了宮中還有個寧才人。
“以後要是碰到這個曹琨,可得離他遠遠的。”隨著花慕月的打趣,剛才沉悶的氛圍一掃而空。
東街燈火通明,路上有許多的攤販,賣燈籠的,賣小吃的,然而最引人觀賞的是街上掛著的一排排燈籠,各種各樣,形態萬千。
“半夏,這個小兔子燈籠真好看。”雀兒臉上洋溢著喜悅,對花慕月說道。
半夏表情淡淡,點了下頭:“嗯。”
小丫鬟的開心讓人心裏看著也喜歡,花慕月大方說道:“喜歡什麼,你和半夏就買吧,銀子我出。”
“小姐,不用了。”雀兒放下了兔子燈籠,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有些害羞。
“半夏,付銀子。”花慕月將燈籠塞到雀兒手裏,雀兒拿著燈籠一路喜滋滋的。
“花姐姐,我也要。”方知涵故意撒嬌道。
“都有,都有。”花慕月心情很好。
後麵就是各個護衛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花慕月還意猶未盡。
“花姐姐,不能再買了,明明是風雅的燈會,你看我們都成采買婆子了。”方知涵笑著打趣道。
花慕月聽後哈哈地笑了起來,帶著一股子不符合嬌美外表的爽朗。
見花慕月開心,雀兒她們幾個丫鬟也開心咧嘴笑了起來,正在這時傳來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男聲。
“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這聲音比黃鸝叫聲還動聽。”
如此輕佻的話語讓方知涵及花慕月的丫鬟臉色一變,對向來人怒目而視。
花慕月倒是不怕,但是還有方知涵這個大家閨秀在,怕她名聲受影響,將帷帽給她戴上了。
“哪裏來的登徒子!”半夏站在花慕月和方知涵前麵,將她們護在身後。
那男子長得粉麵玉琢的,年紀大概十四五歲左右,穿著蜀錦紅襖,一副矜貴打扮,隻是站姿痞裏痞氣的。
那男子一見半夏,眼睛恨不得都要黏在半夏身上,一時仿若忘記言語般。
半夏被盯著眉頭一皺,冷聲吼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讓開,別擋著我家夫人的路。”
那男子被半夏吼了一頓,一愣過後卻開心的大笑了起來,像是遇到了件稀奇事。
“有毛病。”半夏瞪了男子一眼,讓花慕月他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