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薄薄的便簽本和簽字筆丟了過來,“想說什麼,寫下來!”
程流離瞪著他,將便簽簿反砸過去並高聲咒罵的衝動生生壓了下來!
雖然她很想不顧一切跟他對著幹,可是舌頭真的很痛,她不擔保自己能不能說完一句話而不再引發新的出血,況且,就算說了,他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於是,她忍著氣撿起紙和筆,唰唰寫起來——
屋外傳來叩門聲,接著,恭敬又略帶緊張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洛少——”
“什麼事?“夜斯洛扭頭沉聲詢問。
這裏是夜氏集團旗下的特等醫院,沒有完全對外開放,隻接受一定身份與地位的權貴與富豪,換而言之,不是有錢就能隨便就醫的。
而這間位於頂層的vip特護病房更是守衛森嚴,沒有他的允許,隻怕連蒼蠅也飛不進一隻。
“黑三角的拉齊將軍今早趕到S市,夜氏別墅沒找到您的人,現在已經趕到醫院門外——”
夜斯洛的眉頭輕輕皺起,站起身來,朝她微微一笑,“等我——”
轉身朝外走去,他的神色絲毫未變,隻是在背過身的刹那,笑容裏突然折射出一抹淩厲的殺氣。
房門合掩,窗戶緊閉,遮蔽了一切可能的聲響。
四周寧謐得,不同尋常。
似乎聽得到陽光撲撲拍打窗戶的輕響……
程流離躺在病床上,努力側著身子,想要將落地玻璃窗的帷幕完全拉開。
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非常溫婉但又不容拒絕地製止了她的努力。
“流離小姐,今天陽光太刺眼,窗簾不需要完全打開。”
這裏似乎是某家醫院的頂層,隻有寥寥幾間vip奢華病房,其餘全是歐式的草坪花園,麵積巨大。
從幕帷敞開的半麵落地窗可以看到幾株高大筆挺的銀杏樹,以及遠處深藍空靈的天空,其餘的,什麼都看不到……
在被帷幕所遮蔽的地方,夜斯洛坐在遠處紫藤花架的涼亭下,好整以暇地品著紅酒。
一個身穿泰式軍裝,大腹便便的男人威風凜凜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十幾名皮膚黝黑的泰國大漢。
軍式的靴子,將碧草茵茵的草坪踩得大片倒地,連帶倒黴的,還有幾株正當盛開的薔薇花。
即使陽光那麼燦爛,依然照不進夜斯洛深不可測的黑眸中。
將軍在夜斯洛的對麵坐了下來。
“洛少,好久不見!”說的是泰語,聲如洪鍾。
“拉齊將軍,這麼不遠千裏地從黑三角來到S市,不是隻為來和我招呼一聲吧?”夜斯洛的食指閑閑地叩擊著石桌的桌麵,同樣以泰語答道。
軍式的靴子,將碧草茵茵的草坪踩得大片倒地,連帶倒黴的,還有幾株正當盛開的薔薇花。
即使陽光那麼燦爛,依然照不進夜斯洛深不可測的黑眸中。
將軍在夜斯洛的對麵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