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來到沒有安裝攝像鏡頭的頂層vip病區,可不趁此機會好好紓解一番?
但是,一旦進入電梯,進入夜氏醫院的監控範圍之內,那就絕對是,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
不該說的,絕對絕對不能說!
病房內,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盞小小的台燈被扭亮,寧謐昏黃的光線中,程流離睡得很熟。
這種按照總統套房標準設置的豪華病房,有著兩米寬的席夢思大床,床上鋪滿繁複如雲的雪白蕾絲床單和被褥。
程流離穿著上下兩件式的白色睡衣,躺在雲朵的中心,長發如墨染的牡丹,紛披在清麗剔透的麵龐四周。
夜斯洛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夜色漸漸深沉。
有風從微敞的窗戶灌了進來,帷幕輕輕拂動,月色恬淡如水。
病床上的人兒,蒼白得像是夜空中那輪單薄的月亮。
坐在床前的男人像是凝固的雕塑,一動不動,黯淡的夜色裏,隻有他那雙湛黑的眼眸,像掛在天際的星子,深邃而又明亮。
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一線折射自窗外月色的光芒,像是要努力突破墨雲的翻滾,卻更像是一條小小的河流,隔住了彼此。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他和她,就像河兩岸,永隔一條水。
他想靠近,她卻避之唯恐不及。
她嚇壞他了。
推開電梯門的一刹那,當看見她如此驚懼地雙手抱頭,像是被獵人逼進陷阱的絕望小獸,她嘴角流出的鮮血,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惶恐到了無生機的雙眼……
他幾乎窒息,仿佛全身的血液一瞬間被抽離身體,抱起她的時候,他甚至連手都是抖得。
也許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她的睡容恬淡,水嫩的唇瓣因為有了他的血液的滋潤,顯得自然而瑩潤,粉嘟嘟的,如同上好的水果Q糖,強烈地吸引著他一親芳澤……
夜斯洛的目光,漸漸漸漸著了火。
身體愈來愈熱,他索性拔了吊針,衝到浴室去衝了個涼水澡。
直到確定身體裏的火焰完全被澆熄,他才擦幹身體走出來。
夜涼如水,床上的人兒仿佛不勝寒涼,蜷縮在被衿中,卻露出半截藕一樣的玉臂。
夜斯洛伸手,將她的手臂蓋在被衿下,上床,在她旁邊另拉了一條被子躺下來。
半夜,他剛迷迷糊糊入睡,卻感到身邊那個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地朝他挨了過來。
仿佛是感知到她身邊有個散發著恒定熱量的人體暖爐,她不自覺地滾了過來,靠在他懷中,兩手攀在他堅實的胸壁上,如蘭似桂的鼻息就輕輕撲打在他頸窩裏……
他身體僵得全身肌束都在微微顫抖,他不是個正人君子,從來就不是!與女人濃情蜜意的時候也會憐香惜玉,可是大多數的時候,他是隻顧自己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