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流離的喉管被捏緊,她徒勞地嗆咳了幾聲,然後認命似地閉上雙眼,放棄一切掙紮。
如果這樣死了,如果就這樣被他掐死,也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是的,他強有力的手指隻需再輕輕用點力量,她脆弱的喉骨就能被他捏碎,痛苦隻需幾秒,立時就能得到解脫……
可是,夜斯洛卻緩緩地鬆開對她的鉗製,繼而,他唇角上揚,輕笑出聲,“你若認為我這麼容易就會上你的當,那你也太低估我了——”
俯下頭,一點點逼近她,“程流離,我還沒有玩夠你,怎麼舍得這麼輕鬆就掐死你!”
他的聲音宛如來自最深地獄的惡魔,笑容狠佞,薄唇勾起,雪亮的牙齒像呲起牙來的鯊魚,“我有一千種方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相信麼?”
程流離微乎其微地打了個寒顫,突然想起昨天夜裏那種撕裂樣的疼痛,平心而論,他當時對她並不算粗暴,甚至勉強可以算得上溫柔。
她又想起了自己要好的一個閨蜜。
初液的時候據說疼暈過去好幾次,她男友根本是隻顧自己爽的,一進去就橫衝直撞,根本不顧她的感受,害她以後幾乎患上了姓愛恐懼綜合症。
而夜斯洛……他待她……還算是好吧……起碼他先努力地將她送上巔峰,自己這才緊隨其後地攀上去。
而且,那晚貌似他也隻做了一次,不像閨蜜的男友,活似第一次嚐到蜂蜜的熊瞎子,興奮激動地折騰了閨蜜整整一夜。
抬頭驚悚地瞅一眼夜斯洛那高大健碩的體魄,她絲毫不懷疑,假如他真的想要……折騰她,那他一定可以把她折騰得死去又活來。
“你,你說過的,隻要我喝完那碗粥,你今晚就放過我……”她色厲內荏地開口,竭力抑製住自己顫栗的衝動。
“我說過嗎?哦,對,好像是說過,可你又全吐完了,怎麼辦?”他如刀削的薄唇輕輕勾起,眼角飛揚,神色狂放,卻又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邪惡誘惑,“除非,你再吃下去!”
程流離笑笑,伸手去拿別的空碗,準備再去盛一碗已經幾乎涼透凝固了的魚片粥,夜斯洛伸手按住了她,眼風眯起,似笑非笑,“不是那碗,是你剛才吐掉的那些……”
“你!”程流離氣得聲咽氣堵,這頭豬!簡直擺明了就是耍弄她!
她目眥欲裂,一字一句地道,“夜斯洛,你讓我惡心!今晚你愛怎樣就怎樣,我就權當被狗咬了!”
話音未落,她已被夜斯洛一把扛上肩頭,大踏步走向旁邊的電梯。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她在他肩上掄起手臂捶打他的脊背,仿佛蚍蜉撼樹,沒有撼動得了他分毫。
電梯打開,他扛著她走了進去,天哪!這哪裏像是電梯,簡直就是一座會移動的黃金城堡。
四周全貼著黃澄澄的黃金裝飾,隻有與電梯門相對的牆壁上鑲嵌著一麵明亮的鏡子,鏡子四周攀爬著金色的鬱金香,金色的藤蔓,連吊頂也是金碧輝煌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