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夜斯洛緩緩開口，宣布並告知，那聲音宛如地獄之門即將開啟的聲音。
“那，那又怎麼樣？”程琉璃竭力忍住牙齒的嘚嘚發抖，“你也是第一個敢對我說這種下、流話的男人！”
“看來以後我需要改正，是麼？”夜斯洛眼裏生出一種促狹，“隻用做的就可以，說那麼多廢話隻會浪費我們尋找環樂的時間！”
程琉璃氣結：“你……”
“還有，你最好不要過度換氣暈過去！如果再像昨晚那樣歇斯底裏發作，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你扔進地下暗房，讓你一次暈個夠！”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為什麼我隻說出一點點的真相，冰山一角，你就接受不了！自罪自責到換氣過度，幾乎缺氧窒息過去……”
“我隻是……”
“你隻是小時候被關暗牢留下的後遺症？別再拿這種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說事！如果你真的想了解事實為你母親報仇，那就拿出點勇氣和擔當來，別動不動就尋死覓活！OK？”
“我沒有尋死覓活！”程琉璃終於忍不住地大喊出聲，憤怒使得她的聲音都嘶啞起來，“也麻煩你以後不要再擅做主動替我注射那種鎮定劑！我自己能挺過去！什麼都不勞你費心！”
“不勞我費心？”夜斯洛鄙夷輕笑，“知不知道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堵住你的口，隻怕你又要過度換氣缺氧窒息了！”
程琉璃頓時愣住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剛才夜斯洛吻她，並不是隻想一逞獸語，而好像，好像……是想要解救她……
好像也是吔，自從他吻住她，蠻橫地斷絕她過度呼吸的動作，好像那種缺氧的症狀真的慢慢減輕直至消失了。
“你太緊張了，需要好好放鬆一下——”夜斯洛一語雙關地開口，
“知道這種病症是怎麼得的麼？極端的情緒狀態下，比如緊張，比如悲傷，體內的腎上腺激素會大量分泌，表現在某些特殊體質的人身上，便是過度換氣，而過度換氣會引起酸性代謝物質在體內蓄積中毒，醫學上叫做呼吸性酸中毒，輕則暈厥，重則可斃命……”
夜斯洛滔滔不絕地說著，程琉璃心中越來越詫異。
這個夜斯洛是學過醫理麼，怎麼好像是什麼都懂的樣子？
雖然她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從表麵上聽來，似乎還是蠻有科學依據的！
“……所以，我吻你，是為了救你這條命！而看看你是怎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居然打我？還打我的臉！你說，現在你要怎麼補償我！”
夜斯洛一邊說一邊慢慢逼近她，直到將她逼到一個狹窄的角落裏無處可躲，然後他伸出兩條長臂，把她圈禁在這個逼仄的角落中，低著頭，頗具威脅性地審視她。
程琉璃如同噤若寒蟬的小兔子，麵對一頭惡狠狠的大灰狼，突然，她不管不顧地抬起頭，眼裏閃爍著決絕的亮光，“不就是一個吻嗎？我還你！”
一把勾住夜斯洛的頭，踮著腳尖，迎上他的薄唇！
原本隻想輕輕一沾，唇瓣相觸就立即離開的，沒想到夜斯洛的動作遠比她的更快！
雙臂迅速環抱住她的腰，牢牢地將她箍在自己懷中。
“唔……唔……唔……”程琉璃在他口中嗚咽出聲，沒想到自己竟然做出一個有生以來最錯誤的決定，使勁掙紮著，粉拳如雨般砸在他寬厚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