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除了你,這孩子不可能是任何人的!”
“哦,那我們就把他打下來,做個DNA測試,如果是我的,我會給你一輩子也用不盡的金山銀山,如果不是我的——”他的眼中一閃而逝令人膽寒的殺氣,“你就去給你那不知道生父是誰的孽種陪葬!”
顧瀲兒站在那裏,麵如死灰,搖搖欲墜,“洛,阿洛……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無情……”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卻止不住如串珠樣不停滾落的眼淚,“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你也這樣殘酷狠毒要置他於死地嗎?”
夜斯洛冷笑,慢慢地逼近顧瀲兒,附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顧瀲兒突然大驚失色,抬眸,以不可置信的驚恐目光盯著夜斯洛。
夜斯洛雙手抱臂,神情異常優雅,“現在,你還敢說那是我的骨肉嗎?”
“我,我……”
“你和別的男人再怎麼****我不管,但你再敢把這樣的汙水往我身上潑,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顧瀲兒的眼神徹底死寂了下去,“怎麼會這樣?不會的,我和他隻上過一次床,不會就這麼巧,不會的,不會……”
夜斯洛勾唇,笑意涼薄隂寒,好似可以凍殺世間的一切,突然地,他伸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像是突然從地底冒出來一般。
“帶顧小姐去醫院,拿她打下來的胚胎做個DNA測試——”
“不要啊!”顧瀲兒突然驚叫一聲,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腹部,神色驚惶可怖,“這個孩子,你不可以打掉,他已經四個多月了,是個成型的男孩兒,阿洛,我發誓這個孩子生下來不會和你有一絲一毫瓜葛,你讓我留著他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夜斯洛麵色酷寒如常,“晚了,你已經用他打擾到我的正常生活!阿南,還不快點送顧小姐去醫院!”
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麵無表情地上前,根本無視顧瀲兒的拳打腳踢,像是製服一個電動洋娃娃般輕易就就瓦解了她的全力掙紮。
另一人從背後用手捂住她的口唇,扼住她全部的尖叫,拖著她往停靠在一邊的商務車內走去。
“你們不可以這樣!”程琉璃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雙手橫攔在幾個保鏢麵前,“快放開她!”
幾個保鏢看著這個原本被主人攬在懷抱中的清純女孩兒,再看看旁邊麵色冷凝的夜斯洛,一時不知該作何舉措。
“夜斯洛,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曾經的女友!”程琉璃轉過眼光,怒視著夜斯洛,胸脯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身邊行人匆匆而過,有人目光曾在顧瀲兒及夜斯洛、程琉璃身上短暫停留,很快就被那幾名保鏢剽悍的長相及惡狠狠的瞪視嚇得躲避不及。
夜斯洛神色淡然地回答程琉璃,“她不是我的女友!”
“不是你的女友怎麼會懷上你的孩子?”
夜斯洛眼神微微慍怒,“你可以親口問問她,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就算不是你的,你們總歸上過床吧?總歸發生過親密關係吧?你怎麼可以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對付自己曾經的女人!”
因為極度的氣憤,程琉璃眼前都彌漫起一層薄薄的霧氣,“更何況,她都已經說過這個孩子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逼她去墮胎?”
夜斯洛的眼角微微地抽搐著,就是因為程琉璃在身旁,顧忌著她的感受,他才極力地克製自己盡可能寬容地對著這個敢用野男人的孽種來威脅自己的女人!
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多數的做法就是讓自己的家庭醫生直接在那些女人的肚子上打一針,直接胎死腹中。
之後那些女人或生或死,或子宮破裂生不如死,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這次,他已經足夠仁慈地命令手下帶這個不知恥的女人去醫院墮胎,程琉璃還敢跳出來罵他不仁義!
他深呼吸一下,竭力隱忍自己的情緒,“琉璃,你讓開,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不!”程琉璃像是保護孩子的母雞一般雙臂張開,擋在商務車的車門口,“除非這位顧小姐自己情願,你們誰也別想把她的孩子打掉!這是違法的!”
“好!”夜斯洛突然冷笑一聲,眼裏閃過一絲詭譎光芒,“阿南,放人——”
阿南將顧瀲兒鬆開,推了出去,顧瀲兒趔趄一步,將倒未倒之時,程琉璃將她扶住。
顧瀲兒撐著她直起身子,接下來卻是使勁地將她甩開,怒火熊熊的目光裏有著毫不遮掩的憎惡和嫉恨,聲音低得隻有兩個人能聽見,
“賤an人,就是你勾走了阿洛的心對不對?你最好不要太得意!也用不著在這裏假惺惺地充好人!記住,今天的我就是你明天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