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而,她的反應也是最自然也是最熱情的。
因為她的稚嫩,因為她的敏感,他在她足以令人發狂的回應中一再隱忍,為了她能得到極致的快樂,他甘願飽受折磨。
“琉璃——”他狠狠地,一遍遍地呼喚著她,到底該要怎麼懲罰這個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失去自控的元凶呢?
瀕臨崩潰。
臥室內,隻有那座維納斯女神的雕塑,靜靜地,溫柔地注視著他們如火交融的纏綿,激切難抑的吟哦……
兩個小時之後,當夜斯洛和程琉璃衣冠楚楚地坐到一樓餐廳,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連管家芬嬸看到兩人的身影也禁不住長長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這兩位冤家可是從前一天下午就進了屋,一直過了一天一夜才出來。
若不是屋子裏時不時傳出偌大動靜,她差點忍不住要找人破門而入了。
以往,夜斯洛也不是沒有帶過女人回家,可是,那些女人一旦完事便會立即被他趕了出來,差人送走或者另找客房睡下。
從來沒有一次,夜斯洛會跟一個女人膩在一起這麼久。
也難怪全府上下,都會訝異驚詫成這個樣子。
再看看程琉璃,即使穿著高領毛衣也遮蔽不住的頸間吻痕,芬嬸愈發印證了一點,看來這次,少爺是真的動心了。
兩人坐在長長的餐桌旁,夜斯洛目不轉睛地盯著程琉璃,眉梢眼角都是遮掩不住的喜色與春色。
而程琉璃端坐在座位上,背脊挺得格外筆直,黑幽幽的雙眼卻抬也不抬,目光遊移著,始終不肯正麵接觸夜斯洛的眼神。
芬嬸是過來人,自然意識到這一切意味著什麼,不由得抿唇一笑,識相地將所有侍應在旁的下人全部逐了下去。
夜斯洛清了清嗓子,將一小盅熱騰騰的甲魚湯遞了過去,“咳咳,喝點甲魚湯,這個最補身子——”
程琉璃沒接,連眼皮也沒抬,“不要。”
“很補的,嚐嚐看——”夜斯洛固執地擎著湯,繼續循循善誘。
程琉璃不耐地衝口而出,“要補也是你補才對吧?”
一句話沒說完,俏臉已經完全飛紅,天哪,她,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對對對,”夜斯洛趕不及地接口,語氣中濃濃的笑意已經處於即將決堤的邊緣,“我是男人,是應該我補才對,我補好了,才能最大可能地滿足你嘛……”
“呸!不要臉!”程琉璃啐了一口,麵頰上的紅潮已經殺向耳畔,還有繼續擴充蔓延的趨勢。
夜斯洛的厚臉皮她早已經有所見識,沒想到這種,這種下流的話他也能當著她的麵講出來。
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夜斯洛端起那小盅的湯羹,一小口一小口地輕啜著,邪魅的眼神,一直肆無忌憚地盤桓在程琉璃的臉上。
那深幽的眼底,卻比他不笑時更加令人窒息慌神。
程琉璃坐得筆挺,竭力做出視若罔聞的模樣,她從小受過良好的禮儀訓練,即便用餐時也有種白天鵝般高貴優雅的範兒。
可是此時,在夜斯洛這樣灼灼的注視下,她心慌意亂,先是在切割牛排的時候用力過猛,一小塊牛排飛跌出去,砸向一邊的紅酒水晶杯。
她在搶救酒杯的時候,又不小心帶動鋪在麵前的餐巾,將麵前擺放的所有食盤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