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隻是另有其人,是這個大千世界上長相與楚易倫極其相似的另外一個人?
似乎有記得楚易倫曾經說過,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生肖隻差短短數月,那麼會不會是……
可是,安德魯王子是純正的歐洲血統,父母都是雅利安白人,而坐在保時捷跑車中的那個人,有著西方人的發色眼眸,但五官輪廓,卻是偏東方的,優雅、清冷,像是深夜薔薇花瓣上靜靜的月光,可遠觀,卻不可觸玩。
那麼,那個車裏的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長得跟楚易倫一模一樣?
還有,那輛銀灰色的限量版保時捷,也跟當初楚易倫最心愛的座駕一模一樣,這一切,難道真的都是巧合嗎?
頭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像是有人用大力在大腦深處夯砸,一下,一下,又一下,隨著脈搏的搏動,頭痛得像是要裂開一般。
程琉璃雙手捧著頭,蜷縮在大床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溫暖如春,可是她還是止不住地顫栗,臉色比窗外靜靜透射進來的月光還更單薄蒼白……
此時此刻,她是多麼懷念以往將她緊緊抱在懷抱中的有力臂膀,寬闊的,熾熱的,充滿雄性的力量,像是擁有整個宇宙的力量,像是天地崩塌也會給她無限安全的那個懷抱……
她將頭深深埋在天鵝絨的枕頭中,那裏似乎依然彌漫著些許獨屬於夜斯洛的氣息,那種氣息絲絲縷縷地沁心入肺,漸漸地撫平她的顫栗,將她帶入黑絲絨一般安穩的夢鄉……
次日,程琉璃是被一陣鬧鈴聲驚醒的。
按熄了鬧鍾,這才迷迷瞪瞪地想起,昨天第一時間確定了今天去星林複學上課後,她興奮難當,立即就在手機上設置好了今晨早起的鬧鍾!
一骨碌爬起來,雖然時間還早,可是她全身每一處細胞好像都在歡喜雀躍!
打開儲衣室的門,麵對一屋子琳琅滿目、璀璨奪目的華衣,她翻翻撿撿,手指一排又一排地劃過去劃過去,隻覺得全部都不是很適宜。
她現在是要去上學,又不是出席豪華晚宴,這些衣服全都太名貴太惹眼了,不少是米蘭國際時裝節上的限量版新品,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
星林學院裏的那幫子學生,論學業不一定是頂尖的,但若論起對名牌衣物的靈敏嗅覺和鑒賞認知,那絕對是如數家珍。
低調做人一向是她的宗旨,可不想因為幾件衣物,就被那些“名牌控”們團團包圍,指點江山,激揚唾液……
挑來挑去,終於挑中了一條煙灰色的牛仔褲,配上同色係的煙色打底衫,黑色連帽羽絨背心,腳踩一條頗富西部意味的粗皮牛仔靴。
從鏡子中看去,雙腿修長,顧盼神飛,再把長至腰間的長發高高紮起來,低調養眼,休閑中透出一點西部的粗獷韻味,又不失俏皮靈動,作為學生一族的打扮再合適不過了。
匆匆洗漱完畢,下得樓來,進入餐廳,她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