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滾滾啊!
當著這麼多仆人的麵,這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說著閨房私語!
要不要,想不想,做不做……天哪!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廉恥啊!
再一想,夜斯洛這種男人,本就和種馬無異,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以常倫參照。
至於淩莎露,借身體上位的女星,隻怕已經將此種情形當做司空見慣,自己又要大驚小怪些什麼。
相比之下,身邊那些來來往往的仆人們就比她表現得鎮定多了,個個都仿佛瞬間視覺部分喪失以及聽力殘障……
對夜斯洛與淩莎露的卿卿我我視而不見,或者說熟若無睹。
程琉璃在原地愣怔著,一時間不知到底是該繼續上前還是回避。
幾秒之後,當淩莎露將嫣紅的嘴貼上夜斯洛菲薄的唇,而後者將手探進前者幾近於無的蕾絲睡衣中,揉捏著胸前的彈性,引發出旖旎誘人的呻吟,斷續回蕩在空氣中時……
程琉璃終於忍無可忍地轉身,朝著樓上衝去。
上到三樓,她咬著下唇,極力平複著自己劇烈的喘息。
剛才的那種衝動……是……吃醋……嗎……
不!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會對那個吃人的魔鬼產生吃醋的心理?
她隻是替他們感到羞恥!
********,哪裏不能做?非要當著眾多下人的麵?是想當眾表演限製級影片嗎?
不知羞恥!
一邊啐罵著一邊走到自己房門前,卻意外發現房門居然大開著,裏麵的陳設大變樣。
床鋪上甩滿了亂七八糟的女人衣服,梳妝台上,也擺滿了香水口紅胭脂擦臉油等林林總總陌生的女性用物。
兩個女仆正踩在梯子上,將原先掛在牆上的那幅歐洲名家油畫撤下來,準備換上一幅淩莎露搔首弄姿的巨幅個人相框。
“你們這是要幹嘛?”程琉璃有些驚訝。
“琉璃小姐,洛少說,淩莎露小姐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還說……以後這個房間就換給淩小姐用了——”
程琉璃愣了一下,凝神思索著,假如夜斯洛要踢了她,大可不必派司機將她接回冷玉宅,現在將她接回來,估計也沒那麼容易讓她走。
既然她的房間給了別人,那麼正好睡書房!
夜斯洛把那張光盤藏在書房,這豈不是天賜良機?!
她轉身,走向旁邊的書房。
沒想到書房的鎖頭居然給換了。
她用原先的鑰匙怎麼也打不開,甚至鑰匙也捅不進去。
她一扭身去客房,客房的門也鎖著——而平常除了書房,所有的房間都是不鎖的。
夜斯洛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要逼她睡客廳?
想了想,這些鑰匙平時都是歸秦媽保管的,可是這會兒她正在大廳伺候著那兩位,自己又不想去看那種黏黏膩膩的表演,隻好又回到臥房門前,吩咐其中之一的女仆,管秦媽將客房的鑰匙拿過來。
過了一會兒,女仆上來,“秦媽說了,這些房子以後都要鎖起來,洛少吩咐以後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打開。”
程琉璃終於微微地動起怒來。
這個夜斯洛,做事怎麼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呢?
是的,她是不小心摔掉了他的孩子,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也很難過很難過,住院期間打了那麼多營養針,還是瘦了很多……
再說,她已經告訴他,她墜下台階的直接原因是有人在後麵推了她,他不去找凶手,卻來跟她使性子穿小鞋!
什麼男人!
又變態又小氣!
哼!
要不是還想繼續留在這裏,拿到那張足以致他於死地的光盤,她才不會忍受這種窩囊氣!
咬著唇,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想起冷玉宅的地下室有個小庫房,平時用來堆放一些雜物,裏麵有張小床,應該可以住人。
於是走進電梯,順著電梯來到地下一層。
那間小庫房果然沒有鎖,除了大麵積堆放的雜物,在門邊還裏放著一張小床,大概是以前看守庫房的下人用過的,不過現在上麵空空如也,什麼鋪蓋都沒有。
夜斯洛要求嚴苛,冷玉宅的各個角落都被打掃得幹幹淨淨,這個小庫房也不例外。
隻是因為是在地下,裏麵陰暗潮濕,有著常年四季見不著陽光的黴濕味道。
程琉璃將手裏的行李放下,看看那張小床,光禿禿的床板實在是沒法睡人,歎了口氣,走出庫房,迎麵碰到一個仆人,是以前貼身伺候她的下人,就喚了一聲,“小銘——”
小銘轉過身來,依舊是平日裏低眉垂首的模樣,“琉璃小姐,有什麼事麼?”
“能不能幫我搬一床被子和床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