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如果身中迷香,隻需針刺幾個穴位就可以得到紓解,這是醫學最基本的常識,楚易倫不可能不知,況且,”殷藥兒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已經檢查過了,在你身體對應的那幾個穴位,漏穀穴,太溪穴,和命門穴都有針刺過的痕跡,當時你中的迷香可能過於猛烈,所以楚易倫是用最粗直徑的針來為你針灸治療,並且刺過不止一次,以至於三個月後身體還遺留有不太明顯的痕跡,如果他真的占有了你的身體,又何須這樣費神?”
“你的意思?”程流離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你的意思是楚易倫可能根本沒有碰過我?”
“我不認為一個精通醫理的男人,會對他自己深愛的懷孕了的女人做這種事,那可能會直接導致她的流產!”
“會嗎?楚易倫沒做過,為什麼要這樣說?”
“現在這種情形,隻能是去賭,賭楚易倫對你是單純的穀欠望發泄,還是發自心底的愛戀珍惜……我個人認為,後者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也沒有萬全的把握。”
這也是當初夜斯洛無論怎樣逼迫,她都堅稱無法判定這個孩子來曆的最大原因。
麵對夜斯洛那樣強勢霸道的男人,她如果說的稍有差池,就算有艾普利爾那層關係罩著,不至有性命之憂,隻怕也會被他的怒火炙烤得外焦裏嫩。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這對胎兒,其實我是可以幫助你的”殷藥兒猶豫了再三突然開口,
“理論上你流產後馬上懷孕,是不可以再次打胎的,但是事有特例,你現在身中‘怨毒’,懷孕月份越大,激素變化越明顯,毒素就流竄的越快,如果冒少量風險把胎兒打掉,可以至少延長半年生命。”
“不用了,隻是延長半年,沒什麼太大意義,這對孩子,我還是希望能留下來!”
程流離很快地接口回答,不知為什麼,在得知這一對雙胞胎有可能是夜斯洛的親骨肉後,她幾乎覺得天地瞬間都燦亮了起來,幾乎衝淡了得知自己中毒的大部分絕望之感。
“現在我隻想知道,如果‘怨毒’真的是薔薇夫人下的,那麼,你說,她那裏會不會有解藥?”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告訴你,”殷藥兒的目光閃躲了幾下,終於還是直麵上她的,“‘怨毒’是沒有解藥的,當初連‘鬼醫’本人窮盡數年之力都沒有製作出解藥,何況其他人?”
“是麼?”她的神情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想之中,可是聲音的顫抖還是隱約暴露了些什麼,“難道說,這次我就真的難逃一死了麼?”
“你不會就這樣死的,我保證,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閻王也休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霸道的男聲如破空羽翼,猝不及防地從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