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洛的身體瞬間僵硬,他半是順從半是主動地順著她的動作褪去西裝,然後是襯衣。
當程琉璃開始手忙腳亂地去拉自己裙子上的拉鏈,他伸手按住了她,黑眸異彩閃爍,灼熱而又深諳,聲音更是粗嘎得如同砂石,“你在玩火?”
“怎麼,你不喜歡?”她大膽又羞澀地看向他的眼眸深處。
他身體的外傷雖然仍然纏著白色繃帶,但是從他行動的自若看來,應該已經是無傷大礙了,這個男人,真的就像是野獸,有著極強的複原能力。
“你的身子……”他的隱忍化作額頭豆大的汗珠,盡管青筋畢露,卻還是隱忍地按捺著自己。
“醫生說,三個月後就可以……”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微微顫栗,仿佛被捕獲的乳鴿的腹部,肌膚不知是因為情穀欠還是羞赧,已經變成微微的粉紅色,聲音也同身體一樣,顫得不成音調,
“我已經,已經快要四個月了……”
夜斯洛喉頭上下滾動著,依然沒有抑製住地溢出一聲似呻吟又似痛楚的歎息。
她水眸微啟,對上他灼熱熾烈的眼神,嬌羞而又媚眼如絲地對著他。
“我好愛你,琉璃——”他緊抱著她,在她耳畔粗啞開口,“可是,我不能,那會傷了你和baby,我不能……”
“不會的……”她抬起頭,將他的腦袋拉下來一點,貼在他的唇邊,誘哄著,“我想要……給我……”
他的黑瞳瞬間變得更深更暗,強健的身軀微微一震。
她拋開內心深處的羞澀,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水眸氤氳著,屈服於自身的穀欠望,沙啞地開口又道,“不要讓我……求你……”
幾乎就在同時,她看到、感覺到他強烈的改變——驟縮的黑瞳,粗喘的呼吸,怦怦巨跳的心髒,越來越滾燙的皮膚……
“你確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發出這麼強自鎮定的聲音,野蠻的本能,幾乎摧毀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
她將側麵的拉鏈拉下來,脫掉那件套頭的連身裙,用自己的行動來回答他的疑問。
滾燙的目光如岩漿,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掌,協助著她的動作——
甜美的滋味,柔軟的身體,又輕快又忐忑的心跳,細致如瓷的肌膚……
“親愛的,到上麵來,你自己控製想要的力道和深度……”
他輕輕扶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親密接觸的一瞬間,他壓抑的低吼,與她喘息的呻吟交錯在一起,有那麼瞬間,她幾乎認不出那麼性感的聲音是她的。
海明威說過的,當你和自己最愛的人做愛,會看得到地平線在移動。
程琉璃仰著頭,與其說是自己在動,倒不如更恰當地說是隨著身下他的力道在顛簸起伏。
她整個人仿佛找不到支撐點,細白的小手撐在他蜜色的肩頭,水眸迷蒙半睜,似乎看到周圍的一切東西都暈染上一層淡金色的誘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