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想我?”礫石般粗嘎的聲音,黑色的瞳眸布滿了紅色的血絲,這三天三夜,他一定是不眠不休地在跟科洛周旋,不然,他的麵容不會如此疲憊,他的嗓音不會如此沙啞。
“嗯。”她攬住他的脖頸,在他溫暖安全的懷抱中點頭,“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這三天三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你呢,有沒有打噴嚏,感受到我的思念?”
夜斯洛單手抱著她,騰出一隻手來點了下她挺翹的鼻頭,邪肆的笑仿佛在瞬間點亮了他的英俊,“我以為還自己得了鼻炎,原來是你這個小家夥搞的鬼!”
身後,艾普利爾的眼光隻在瞬間劃過殷藥兒,隨即抱臂站在夜斯洛近在咫尺的地方,眼神邪氣地盯著二人親熱,“喂喂,我說表哥,不要在我這孤家寡人麵前秀恩愛好不好?小心人家小心肝一不留神會給爆掉的!”
殷藥兒麵無表情,迎著斜陽,她密茵的睫毛低垂著,如蔥蘢的森林般遮蔽了那雙烏瞳中的所有情緒。
察覺出夜斯洛的疲憊,程琉璃趕忙從他懷中落地,微踮著腳,雙手細細地撫挲著他布滿青色胡茬的麵頰。
僅僅隻有三天,他竟瘦了這麼多。
臉頰微微地凹陷進去,深邃的眼眶周圍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瞳眸裏拉滿了鮮紅色的血絲,這三天時間,他究竟都遭遇了什麼!
她勾住他的脖子,顫栗的唇輕輕地湊上去,想要更深地感受他的氣息。
夜斯洛竟然微微比別過頭去,“我的嘴唇,”他伸舌輕舔了一下,“幹裂了,會劃破你的——”
原來,這就是這個霸道成性的男人,見麵後隱忍著不去親吻她的嘴唇的緣故!
她執拗地拉低他,用自己柔嫩的唇,堅決地,火熱地,不容拒絕地,吻上了他的!
一個天雷勾地火般的熱吻,說不清是她吮吻著他,還是他的龍舌纏繞著她的********纏綿起舞……
直到最後,身後傳來劈劈啪啪的拍巴掌聲,“精彩啊精彩,火辣啊火辣……表哥,佳人在懷的感覺不錯啊,但是,可不可以先把你的事情處理幹淨了,回頭再去慢慢纏綿?”
程琉璃一張俏臉驀地轉紅,夜斯洛意猶未盡地就著她的唇繼續舔吮了幾下,這才慢條斯理地鬆開她,回頭對著艾普利爾開口道,“把那個女人帶下來吧。”
艾普利爾走到機艙前,打了個響指,幾名保鏢押解著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婦走了出來。
與其說是押解,倒不如說是半攙半扶更為確切,因為那個女人,滿頭銀絲,步履蹣跚,身形枯槁,幾乎就是行將就死,不扶簡直就直不起身子,哪裏還需要什麼“押解”?
程琉璃驚愕地釘住身形,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似陌生,卻又有著說不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