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夫人冷笑道,“那幾味藥材不算名貴?洛少說笑吧?別的且不說,單一味雪景砂,就隻生長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寒無汙染地帶,極其珍稀罕見,就算全球一年都產不了一千克,而且配藥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想當初,名震天下的‘鬼醫’為救自己唯一獨生女兒的性命,用了足足七年,熬到女兒隻剩了一把幹骨頭,還是不曾焙製出解藥……”
所有眾人都不曾察覺,當薔薇夫人提到鬼醫救其獨生女兒這句話時,站在艾普利爾身後的殷藥兒,目中一閃而過難以遮掩的痛楚神色,旋即消失,恢複冷若冰霜的慣常模樣。
薔薇夫人又得意地道,“洛少,你的心上人眉宇間隱隱有黑色流竄,看來一定是不小心愚蠢地催化了‘怨毒’的毒性反應,如果不出意料,這丫頭是活不過半年之久了,嘖嘖嘖……”
她聽不出是興奮還是惋惜地咋舌,睇向僵直在一旁神色恍惚的程琉璃,“不過洛少,我倒是有一個法子能替這丫頭續命,就是不知洛少舍不舍得?”
“要是那種飲鴆止渴的蠢辦法,夫人不提也罷。”夜斯洛淡然開口。
“用‘******’延緩毒性發作,那是‘鬼醫’那種蠢材才會使用的方法,我要告訴你的可不是那種法子喲!”薔薇夫人眼中閃現過一瞬詭譎的亮光。
“哦,是麼?”夜斯洛淡笑,並不以為意。
“隻要你將程流離送到我兒子楚易倫那裏,他自然有法子替她續命,且不會損害她一絲一毫。”
夜斯洛打個哈哈,“薔薇夫人,我看‘怨毒’不但荼毒了你的身體,連腦子也給毒壞了,楚家大少要是真有這個能耐,我倒可以成人之美,把你送回索亞其國王亞裏歐的身邊,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能耐替你續命——”
“夜大總裁,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一個男人肯為他的女人做的,不一定能為他的母親做得到,所謂‘兒大不由娘’,難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我倒很有興趣,楚易倫怎麼樣才能給我的女人續命!”
“我的女人”四個字格外加重語氣,像是故意跟薔薇夫人話中所說的“他的女人”較勁一般。
“哈哈哈哈哈……”薔薇夫人再度瘋癲般的狂笑出聲,“怎麼續命?我的阿倫,除了用他自己的真氣替她續命,還能用什麼法子?這個女人在索亞其呆了三個月,阿倫用真氣替她養護了三個月的身體,若不是阿倫這般不要命地舍己為她,你以為這個女人會那麼好命,身中劇毒卻像沒事人一般?”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鴉靜。
程琉璃的腦中仿佛被人用斧頭大力地敲擊了一下,一陣暈厥襲來。
她臉色蒼白地想起,索亞其皇家教堂,夜斯洛前來搶親的那一天——
當她毅然決然跟著夜斯洛轉身而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