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程琉璃慵懶地開口,“你去哪兒了?”
“有些商務需要處理,見過殷藥兒了嗎,我把解藥……”
“薔薇夫人逃走了,你知道嗎?”程琉璃打斷他的話。
“嗯,剛才阿馳有通知我。”絲毫並不訝異的語氣。
“知道是誰幹的嗎?”他既然能布下這個局,肯定是做過詳盡準備的。
“寶貝,見過藥兒了嗎?早上看你睡得香,我把解藥放在藥兒那裏了,用過早餐後就把解藥吃了,知道麼?對了,那藥會有輕微上火的副作用,我讓藥兒煎了薄荷水,用薄荷水送下就沒事了。”
夜斯洛語帶寵溺地開口,卻回避了她的問題,即使隔著長長的電話線,也似乎能看到他柔情含笑的模樣。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天下敢不吃他這套的人,估計也隻有她一人了。
“什麼問題?”夜斯洛似乎莫名其妙。
“薔薇夫人是誰劫走的?”
“我們能不討論這麼掃興的問題嗎?”
“不,我想知道!你快告訴我!還有,這是不是你們事先埋伏布置好的陷阱?”她不相信,夜斯洛如果真想囚禁一個人,那人能眼睜睜從他眼皮子下麵逃走。
“我的確想到過種種可能,畢竟,在載著薔薇夫人來泰國的途中,就有不少人覬覦這個老女人,但我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劫走了她,或許是楚易倫,或許是她的別的什麼仇家,呃,其實呢,我隻是從她口裏套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所以才會睜隻眼閉隻眼,裝作看不到有人來劫她……”
這麼說,夜斯洛並不是因為害怕她拿解藥給薔薇夫人對峙而故意放走了她?
可是,劫走薔薇夫人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楚易倫麼?
婚禮上楚易倫口噴鮮血的一幕曆曆在目,他的元陽受到那麼嚴重的耗損,這麼短時間根本不可能複原,又怎麼能顧及到這一方麵。
再說,薔薇夫人已經證實並非是他生母,而且曾經對他進行過那麼慘無人道的強製性失憶,他還會為了救她不惜一切代價嗎?
科洛?
更不可能,這個前一國之君不會剛將她送走就又來劫持,那豈不是得了失心瘋!
程琉璃在腦中快速地逐一地排除,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什麼人來劫走這個已經垂垂老矣又中了劇毒,命不久矣的女人。
“……寶貝,吃完解藥乖乖休息,知道嗎,嗯,有沒有想我?”
程琉璃咬著嘴唇,點著頭,低聲地笑了出來。
“有沒有想我?”男人性感的嗓音再次從那邊執著傳來。
半晌程琉璃才意識到這是在通電話,夜斯洛根本看不到她的人,連忙忍笑低聲應道,“嗯。”
“房間的音響裏我放了舒緩的胎教音樂CD,沒事和寶寶一起聽一聽,好嗎?還有,床頭的果盤裏放著你最喜歡的酸梅子,但是不要多吃,對牙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