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從背後綁著,看起來非常狼狽的樣子。
程琉璃一把將小男孩擁入懷抱,上下左右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終於確定男孩隻是看起來狼狽不已,但是身上並不曾有過受傷的痕跡。
“他是誰?你們為什麼要把他關起來!”程琉璃心疼地將男孩手腕上綁縛著的繩子解開,看到堅韌的繩索在他細嫩的腕部留下淺淺的血痕。
看得出來,這個男孩細皮嫩肉,平日裏一定是養尊處優慣了的,而其身上的衣著雖然有些髒了,但是質料昂貴,裁剪精良,看得出來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隻是不知,為什麼會被關押在夜斯洛的莊園裏。
泰勒歎了口氣,“琉璃小姐,我們也正發愁呢,這個小男孩不知從什麼地方鑽進我們的莊園,而且他又聾又啞,什麼都問不出來,我們害怕是敵方派進來的奸細,才把他關押在這裏,一晃好幾天過去了,我正不知拿他怎麼辦才好呢?”
“什麼不靠譜的敵人會派這麼年幼的孩子來當奸細?”程琉璃切了一聲,對泰勒的答複簡直嗤之以鼻。
“琉璃小姐,這您可就不清楚了,金三角這個地方毒梟林立,洛少好不容易才成為這裏的老大,有多少毒販眼定定地盯著他這個位子,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個男孩這麼莫名其妙地冒出來,我們也不得不防啊,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
程琉璃揮手不耐地打斷他的話,蹲下身子,目光溫柔地看著小男孩,“嗨,你從哪裏來,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裏?”她用不太流利的泰語向小男孩發問。
這麼長時間在泰國居住,她多少學了一些日常泰語。
小男孩定定地看著她,深藍色的眼眸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裏麵卻盛滿無盡的懵懂與迷茫。
看起來,這男孩一定不是泰國當地人,她又換了英語,問了同樣的問題,仍然沒有得到回答。
她再換了漢語、俄語和法語,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泰勒在旁邊愁眉緊鎖地道,“沒用的,這小男孩似乎是個啞巴,什麼話都不會說,而且好像也聽不見。”
程琉璃站起身來,將小男孩緊緊摟在身邊,“你放心,他的來曆我一定會弄清楚的,不過這個地方不適合居住,在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地方奸細的情況下,我要帶他離開這裏——”
泰勒大驚,“不可以的,琉璃小姐,這小男孩來曆不明,萬一對您造成損害,那我們是萬萬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他這麼年幼的一個孩子,能對我造成什麼損害?”程琉璃生氣地道,“你看你們把他嚇成了什麼樣,他的爸爸媽媽如果看到了,會心疼成什麼樣你們想過嗎?”
她不由分說,拉起小男孩的手,大踏步地走出房間,下樓,朝著自己的居所走去。
身後,泰勒緊隨其後地不停哀哀懇求,“琉璃小姐,求求您了,這小鬼誰知什麼來頭,我隻怕他會對您不利啊,這樣,您把他交給我們,我發誓一定當貴客相待,絕對不會虐待他分毫,您看可不可以……琉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