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又不是****的暴君,不會胡亂牽連無辜的——”這句話一說出,程琉璃就知道,夜斯洛與皇室的梁子算是結定了。
就算索菲娜在皇室再不受寵,可是畢竟是現任國王的親骨肉,皇室又怎會眼睜睜看著她遭受荼毒而袖手旁觀?
她還再想勸阻夜斯洛不要這樣一意孤行,卻隻覺胃部一陣的翻攪,“嘔”的一聲,將剛剛吃進去的魚片粥又全部都吐了出來。
穢物噴濺在夜斯洛的身上,一向潔癖的他,卻連眉也沒皺一下,隻是忙不迭地替她順著背,又從桌上端起水來遞給她漱口,拿起毛巾給她擦口。
擔憂地詢問,“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程琉璃吐得肝膽俱裂,胃裏空蕩蕩的,卻仍然時不時地伏在床頭幹嘔。
過了好幾分鍾,她這才頭腦眩暈地躺倒在床上,看向一直替她拍著背脊的夜斯洛,“嗯,好多了,謝謝——”
從懷孕到現在,她孕吐的幾率少之又少,這次,看來不是注射毒品後引發的後遺症,就是中毒的殘餘症狀。
無論哪樣,都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夜斯洛看她稍事平穩,將地上的穢物清理一番,連帶自己身上的西裝也脫了下來,裝進一個碩大的垃圾袋。
程琉璃疲憊地躺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當看到他脫下上衣,赤果的強健胸膛上,竟然遍布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和咬痕,尤其是他肌肉緊繃的手臂,鮮血淋漓,齒痕遍布,上麵還凝結著已經幹涸的紅色血痂……
這些,應該都是她剛才毒癮發作的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傑作。
“洛——”程琉璃看著他滿身的傷,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夜斯洛一怔,似是沒有料到程琉璃此時突然又開口喚他,以為她是又有什麼不舒服,連新的衣物也顧不得穿上身,匆匆幾步踏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
“你身上的傷……”程琉璃拉過他的大掌,目光痛惜地流連著他身上滿布的傷痕,手指輕觸著他血肉模糊的手臂,“你該找醫生去處理下傷口,會感染的……”
聲音到了最後,已經帶出了一絲不受控製的哽咽。
這個男人,手臂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若無其事地抱著她走出走進,他真以為他不是血肉之軀麼?
咬得這麼重,她當時是下了怎樣的死口?!
現在想起來,恨不得掐死當時的自己!
“沒事的,都是小傷,待會兒自己上點藥就行。”夜斯洛滿不在乎地開口,一眼看到程琉璃眸中的痛惜和關心,卻是令他心中淌過絲絲的暖流。
“你趕快把消毒藥箱取過來,再不處理,傷口真會感染的!”
程琉璃急急地想要爬起來,又被夜斯洛一把按住了雙肩,“怎麼?你要親自動手?”
“不行嗎?”程琉璃嗔他一眼。
正在這時,阿馳叩響房門,“洛少——”
夜斯洛與阿馳交換了一個短暫的眼神,立即站起身來,對著程琉璃挑起一個戲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