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娜抖得如同篩糠,臉上慘無顏色,額頭冷汗淋漓,驚懼讓她臉上的五官全部扭曲,哪裏有絲毫以前高貴動人的公主範兒?
夜斯洛從齒縫裏迸出幾個字,“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解藥,你到底交是不交?”
索菲娜麵色煞白,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像是瀕死的魚大張著口,可是,她眼裏卻盛滿了狠毒的戾光,終於,那抹戾光愈來愈濃重,最後完全遮蔽了恐懼的眼神,像是最終下定了決心,她將眼一閉,咬牙什麼都不再說。
夜斯洛額角的青筋直跳,緊握的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恐怖聲響,“索菲娜,這是你逼我的!”
一把拽起她的胳膊,將滿滿一針管的毒品全部注入她的血管之中!
隨即,他將空了的針管狠狠投擲到牆壁上,暴跳如雷地開口,“誰也不準管她死活,我倒看她能硬到什麼時候?!”
溫暖如春的臥室裏,程琉璃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
天色還沒大亮,隻有熹微的曙色掛在東方的地平線上。
借著那一線曙光,程琉璃睜眼便看到夜斯洛英俊如斯的麵孔。
他的眼神宛如兩汪看不見底的潭,每次望著她的時候,都溫柔得讓她幾乎產生一種要被溺斃的錯覺。
“早!”米粒大的酒窩浮現在臉頰兩側,她的神情慵懶得像是一隻乖巧的小小貓咪。
夜斯洛沒有在床上,他衣著整齊坐在床邊,身上似乎散發著隱隱的酒味,是一種非常烈性的伏特加的味道。
程琉璃微微蹙眉,摸索著牽住他的手,“洛,怎麼沒睡?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夜斯洛反握住她的小手,“睡不著,所以起來坐坐……”
是她的錯覺嗎,隻覺得他的神色裏有著遮掩不住的頹敗憔悴之色,但是仔細一看,又化為無盡的溫柔纏綿。
他一定是在說謊,因為身邊的被衿是冰冷的,完全還是她臨睡前平平整整的模樣,如果夜斯洛是睡到半夜起床,那麼被子不可能疊放得這麼整齊。
但是她並沒有揭穿他。
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就像是一座高不可仰的大山,替她遮蔽了所有的風雨,抗下了一切風浪,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從來不需要擔心什麼。
可是這一次,連這樣強大的男人也會感到無能為力了麼?
其實,她不需要他再去為她奔忙勞累什麼。
有一句話說得好,人的命,天注定。
老天如果注定要她死在金三角這片土地上,人力,又怎能與天去抗衡?
她隻要在活著的這段時間裏,能夠和他好好在一起,像珍惜金子融化成的水一般珍惜著潺潺流過的每一分、每一秒……就足夠了……
溫柔地將他拉近她的身邊,打了個嗬欠,“天還早,上來再睡一會兒?”
“我還是睡沙發吧?”
“為什麼?”她不解道。
“你受了傷……”夜斯洛看著她被衿外的香肩和****,眸色深熾了幾分,卻連忙側轉了目光。
“那些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程琉璃微微地坐了起來,雪白的肌膚更多地敞露在外麵,空氣中,一瞬間充斥了濃濃的誘惑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