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冰絲襯衣,黑色連體褲的殷藥兒正矗立一隅,負責甲板後方的安全,看到夜斯洛招手腳下一點,幾乎是瞬間就飛身而來。
夜斯洛直接開口,“殷藥兒,你認識鬼醫歐陽如楓麼?”
殷藥兒黑鑽般的冷眸驀地異光閃動。
艾普利爾趕忙插在兩人中間,“表哥表哥,你有什麼治不了的疑難雜症說出來給我們藥兒瞧瞧,所有鬼醫能治的病我們藥兒都能治,就是鬼醫治不了的我們藥兒琢磨琢磨保不齊也能給治好……”
一邊說,一邊對著夜斯洛擠眉弄眼,又抽動嘴角。
夜斯洛納悶地道,“表弟你的臉怎麼了,臉肌抽風了嗎?藥兒你還是給你主人好好瞧瞧,需不需要紮上幾針?”
艾普利爾,“!!!”
殷藥兒狐疑的目光轉向艾普利爾。
後者回轉身對著殷藥兒,眯起一側眼,歪著嘴角,口齒不清,“可能……唔……海風太大……臉給吹歪了……”
殷藥兒聞言從腰袋中摸出一隻小荷包,裏麵抽出幾根寒光凜冽的銀針,“看樣子是臉肌中風,洛少說得對,紮幾針很快就好了。”
艾普利爾“啊”了一聲,隨後雙手在臉頰上使勁一陣揉搓,直把一張萬人迷的俊臉搓得通紅不堪,突然欣喜道,“哎,好了!藥兒,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好了?”
殷藥兒墨蓮般的眸子盯著艾普利爾看了半晌,無語,轉身收起拿出的銀針,麵無表情地走回自己執勤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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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亞其皇宮,一處奢華卻僻靜的臥室內。
楚易倫身著複古的宮廷式白色睡衣,靜靜躺在床、上。
筆直蔥蘢的睫毛半垂著,顯得眼線濃長,清寧高貴的臉龐上,五官無可挑剔的俊美,隻纖薄的唇瓣透著一縷失血般的白。
衣袖半捋著,露出幾乎比睡衣還更白皙的手臂。
一枚輸血針頭刺入隱隱青藍的血管,鮮紅的血液從頭頂碩大的血袋中一滴一滴地淌進靜脈。
不多時,百合般淡白的唇色一點點染上妖嬈的薔薇紅。
長睫微顫了幾下,帶動眼瞼打開雙瞳——
比爾更換血袋的雙手抖了一下。
那雙以往純粹優美如綠翡的瞳孔,竟然如同他的雙唇般,血色璀璨。
雖然知道每次楚易倫輸血的時候,雙瞳都會短暫地變成紅色,可是那色澤太過絢爛奪目,直至半個月後的今天,比爾依然不能適應。
楚易倫半躺起身,斜倚在雪白天鵝絨的床頭。
血色雙瞳,瑩亮中透著異樣的妖嬈。
“陛下,今天的輸血量已經再次減半,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殊不適的發生?”
比爾小心翼翼地開口,將輸血的滴速調整到最佳。
自從楚易倫注射了那種神秘的嗜血藥劑之後,他每天都必須定時定量輸注大劑量的鮮血。
稍有延遲,體溫脈搏心率血壓等生命體征就會驟然急升,伴隨神智躁狂等可怕征象的發生。
這一切,隻因體內的血液細胞在不停地發生膨脹融合,隻有定時輸注鮮血,才能延緩這種化合反應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