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好癢啊。”光著膀子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表情乖巧,褐色雙眼看著此時正低頭一臉認真的用紋身筆幫他畫紋身的女人,紮起的馬尾溜出幾縷發絲,時不時掃過胸膛。誌龍下意識伸手想要幫她挽起,才剛動了根手指頭就被女人察覺。
“別動。”畫好紋身西林擱下筆拍拍他的手掌以示懲罰,“你一直動都要畫歪了。”
“畫歪就歪嘛,到時候可能大家還覺得這是新潮流。”扭頭朝梳妝鏡看去,他直起身版在鏡中瞧見胸前的十字架,又抬了抬胳膊看手臂上的紋身,“倒是畫的很好,幹脆明天去紋一個真的好了。”
“你喜歡我可以幫你畫,不要再老去紋身了,痛的很。”自己隻在指間紋過,一次便覺得痛的很,好在當時遇到他更讓人心痛,所以身體的疼痛倒是記不太清,可再叫她去一次是真真不可能了,“身上紋那麼多紋身,看了都怕。你喜歡我給你畫就好了。”
“紋身長久。”若有所思看著鏡中她的側影,誌龍垂下眸子,“你給我畫,可是願意一輩子都呆在我身邊幫我畫。”
正在整理零零碎碎東西的人一愣,身後人問的那麼真誠又謹慎,她沒有回答,伸手將垂下的碎發挽到耳後不曾想總也整理不清楚。誌龍也沒再說什麼,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半跪著拿起桌上的梳子順手拉下皮筋,“女孩子家家的,頭發還紮不好。”
“短頭發留太久,現在要我紮確實是生疏的很。”夏天的時候短發勉強能紮起,天氣熱的時候就隨意用皮筋紮起,八月份熱的很,不紮頭發跟頂個鍋爐似的,“幹脆再剪短些好了。”
“留著吧。”梳子順著短發將它們攏在一起,權誌龍表情極是認真,這幾年時間在台上他更善於表現出自己對事件的應對自如,對困難的輕鬆解決。再加上團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作品,閑言碎嘴裏頭總有人說他變了,變得同以前不一樣,變得紈絝變得自傲變得會玩女人,更有甚者說他江郎才盡,這些他皆是淺淺一笑。
而如今,他眼中,滿滿當當隻有這一頭短發,隻有這一人。
“紮好沒?哎哎哎,我看看,你這手倒是挺巧的...”看著初具形狀的馬尾,西林斜眼轉腦袋看向鏡子嘴裏誇讚,本就不長的頭發從誌龍手中溜走幾撮。
權誌龍急急地握住,踮起腳尖身子跟著斜過去,生怕頭發散開,抖著腿說,“你別動...不然我就紮不好了...”
好不容易把她頭發紮好,兩人坐在沙發上瞅著鏡子大眼瞪小眼,誌龍揉了揉白色的短發,淺色眉梢似乎染著笑,“西林,嘿嘿,這樣很不錯吧。咱倆這樣,就像小時候一樣。”
西林往他懷裏靠了靠,抬頭看著他為了專輯造型染成白色的短發語氣有些淒涼,“偶爾我會懷念我們以前的日子,那時候我們之間起碼沒有這麼多的羈絆....”
“羈絆不也證明我們的緣分絕沒那麼淺麼。”
“...是啊....”想起還有一樁子事沒完成,她從誌龍懷裏出來彎腰伸手拿過筆,與他麵對麵,用筆尖在他眼下方位置謹慎描好一個十字架,“穿上衣服去化妝師姐姐那兒吧,不然待會兒得催了。”
說著,她也起身套上一件綠色外套,襯得膚色很是白皙。手臂剛從袖子伸出時,沙發上的人一把拉住,起身從後麵擁住了她,將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你可是願意一輩子都呆在我身邊,與我一起白頭,與我一起生老病死,無論富貴貧窮,都隻愛我一人,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