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真田弦一郎那難看的臉色,千葉桃子心裏總算平衡一些。
“真田學長,你也……”
不過她很快悲劇地發現,自己連跟真田弦一郎打招呼的力氣也沒有了。
見真田弦一郎依舊黑著一張臉成默不語,小女孩停止了哭喊,又一臉受傷地轉過頭,看向千葉桃子,十分委屈地開口問道:“媽媽,為什麼爺爺要凶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小女孩一口一個“媽媽”讓千葉桃子壓力很大。對上小女孩可憐兮兮的目光,她有些頭疼地開口解釋道:“抱歉,小妹妹,你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媽媽。”
她的內心十分受傷。
真田學長的外表看上去成熟穩重,一言一行都像極了老成持重的長輩,被喊“爺爺”還情有可原。可是,她明明隻有13歲啊,怎麼就被喊“媽媽”了呢?
“媽媽,你果然不要英枝了。”
聽到這話,小女孩立刻扁起小嘴,剛剛消失無蹤的眼淚立刻彌漫上大眼睛,可憐巴巴看著千葉桃子,就像是一隻無措的幼貓隻能長著大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
“……”
麵對這種情況,千葉桃子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她下意識將視線轉向旁邊的幸村精市。但是他隻是微笑,燈光在他的身上打上了一層朦朧的橘黃色,讓他嘴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溫柔燦爛——但那並不是一件好事,這說明他正在生氣。
千葉桃子無奈地收回了視線,現在她隻盼望女孩的親人快點過來把她帶走。
然而在個時候,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英枝,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身穿著粉色浴衣的鬆井理會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她快步走了上前,拉過小女孩的手,這才鬆了一口氣:“擔心死我了,快跟我回去哦。”
小女孩轉過頭,在一秒的愣怔後,她撲進了鬆井理繪的懷裏。
“理繪姐姐,媽媽不要我了,她跟小白臉私奔了。”小女孩抬起頭看著鬆井理繪,一臉受傷地拉著她浴衣一角,指著幸村精市委屈地控訴道。
“嚇?什麼小白臉……”有些不明狀況的鬆井理繪疑惑地抬起頭,隨即受到驚嚇般驚呼出聲,“幸村學長!?”
“噗。”坐在岸邊的長凳上擰著濕衣服的仁王雅治終於忍不住,再次噴笑出聲,“原來部長你是——”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仁王雅治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典範。
看著笑得前仰後俯的他,幸村精市隻是挑了一下眉,輕描淡寫地開口道:“仁王,你剛剛在河裏好像玩得很高興?要不要再下去玩一下?”
對上幸村精市那令人遍體生寒的溫柔笑容,仁王雅治立刻識趣地閉口不言。
而鬆井理繪,在聽到這幾個熟悉的聲音後,下意識向四周環顧:“呃?桃、桃子,你也在……啊!學長們都在這裏……”
“理繪?”千葉桃子則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好友,頗有些疑惑不解,“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今天沒空來嗎?怎麼……”
昨天打電話邀請鬆井理繪的時候,她還說今天很忙,大概沒有空參加花火大會了,讓他們玩得愉快。
可為什麼……
“難道我要說來花火大會還要幫別人帶孩子嗎?這多丟人……”鬆井理繪撇過臉小聲嘟囔起來。
千葉桃子一臉困惑地看著她:“啊?你說什麼?”
“呃,我是說,我突然又改變主意了。”鬆井理繪回過頭,有些心虛地打了一個哈哈,“所以跟家人一起來了。沒想到桃子你也在這——啊,不對!”
她說著,又低下頭看向不斷掙紮著想要朝千葉桃子跑去的小女孩,壓低聲音說道:“英枝,快跟我回去,不然你媽媽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