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寂寞途中加味精(1 / 2)

“在說文錦荷。”寂寞途中話女人,是最容易消除疲勞,打發寂寞的,悍馬把誘餌拋了出來,故意讓路虎幹著急。

“是哥們的話,就給我識相一點,懂味一點,文錦荷是我的菜,你們誰也別想打主意。”路虎臉紅如朝陽,揮了揮拳頭,一本正經地說。

寶馬是學員裏跑得最快,反應最快,人最機靈的,他脫口而出:路虎,不是哥們打擊你,文錦荷是不是你的菜我們尚且不說?但你知道大黑牛張高凱最近為什麼跟發了狂似的整我們嗎?

一身毽子肉的悍馬看上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可是對男女之事很是熱衷,很有研究,堪稱性學博士,他蠕了蠕嘴唇,故作神秘地說: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現在就是一隻無頭蒼蠅,隻知道提防著我們,在我們兄弟耳朵邊嗡嗡地叫。其實,你是挑水尋錯了碼頭,我跟寶馬可不像你老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有些花兒雖然嬌豔欲滴,但是毒性太大,我們是有色心沒色膽。

何況,我們心知肚明,不想自討沒趣,因為沒有哪朵鮮花情願插到我們這類牛糞堆上,倒是你路虎老弟,自以為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顏如玉,色如花,堪比當代寶玉,但你卻忽視了一個問題,花越香,招引的黃蜂也越多,你就不怕被人蟄傷,落得個遍體鱗傷的下場。

路虎雖然沒有悍馬那樣壯如牛,力如虎,長得跟大灰熊似的,但是他的耐力是全學員裏最好的。

在單打獨鬥中,就算是悍馬這種體魄型的,想要徹底把路虎打服帖,俯首稱臣,那也得費點工夫,並非浪得虛名;路虎用老鷹般的凶狠的眼光盯了一眼悍馬,氣喘如牛地說,悍馬,你說誰是無頭蒼蠅呢?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不把我當根蔥,真要把我惹毛了,我熬也熬垮你,把你這條馬宰了做馬腸。

戀愛中的女人是最愚蠢的,暗戀中的男人是最愛衝動的。莎翁的話說得沒錯,事實證明,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一見路虎那漲紅成豬肝色的的臉就可窺一斑而知全豹了。

“你發什麼邪火吧,我們這不都是關心你嗎?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別到時候碰一鼻子灰,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寶馬見路虎臉色鐵青,像好鬥的公雞似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生怕這一馬一虎自相殘殺,弄得不歡而散,大家一起跟著吃瓜落,馬上出來打圓場。

“太小看我了,我喜歡上的女孩,沒有追不到手的,就算她是天仙女下凡,我也要讓她感受到人間有真愛,人間有真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來路虎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他信誓旦旦地說。

悍馬知道這小子走火入魔了,畢竟同學一場不容易,江湖救急是必要的,還是想給他潑一盆冷水,讓他清醒一下,於是撇著嘴,像打機關槍似地說,“你就不想知道大黑牛為什麼沒日沒夜地整我們,把我們都快整成烏龜,隻差沒爬著走了嗎?

“別故弄玄虛了,悍馬,這又不是你的特長,文縐縐的,酸不溜秋的,弄得人好難受,有什麼就話就直說。”路虎的耐性快被這兩人熬出紅色的火焰出來了,他氣急敗壞地說。

“你得去問你們家文錦荷呀。”悍馬濃黑的眉毛一挑,厚得跟兩塊扣肉皮一樣的厚嘴唇一張,飆出了一句諱莫如深的話。

“你是說張教官喜歡上文錦荷了,這怎麼可能呢?大黑牛可是那種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個響屁的人,他跟文錦荷連話都不在一起說過,你就哄鬼吧。”路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滿腦子的糨糊,不以為然地說。

“打不出響屁不等於他不喜歡女人,何況人家都快成鑽石王老五了,喜歡上某個女人也很正常呀。”寶馬意味深長地開導著路虎,是想告訴他,別隻知道鑽死胡同,不曉得回頭。佛祖還說,回頭是岸,立地成佛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是文錦荷這樣的絕色小美人呢?隻要大黑牛不喜歡你路虎和寶馬這號的,他就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就有可能喜歡文錦荷同學。”悍馬長得五大三粗的,文縐縐起來,還真是酸死人,比吃了酸蘿卜還要酸。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管什麼話從你悍馬口裏說出來,怎麼就變得這麼別扭了呢?”寶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悍馬咬文嚼字,“說路虎就說他呀,怎麼非得把我也扯進去呢,我可聲明啊,我跟你們任何一個人是同學,絕不是同誌。”

“寶馬,對不起,措辭不當,但你可別擠兌我呀,我這不是在替路虎分析嗎?”悍馬嘴巴雖然有點欠,說話有點愛拽文,裝斯文,但人還算忠厚老實,一般不輕易生氣的。

路虎豎著耳朵聽了大半天,還是沒聽出一個所以然來,嘴巴抽搐了一下,鼻子一哼,很不服氣地說,就算大黑牛喜歡她,她也喜歡大黑牛,那又怎麼樣?我同樣可以去愛她,追求她。

悍馬見這傻小子是個金剛腦袋,始終不開竅,想趁熱打鐵,給他淬下火,讓他冷卻一下,便一語道破天機:跟你說這麼多了,你還沒明白,不知你是被愛迷亂了眼呢,還是痰蒙了臠心,大黑牛故意把我們當成烏龜整,就是因為他自己被人打成王八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