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並沒有急著走出負一樓,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外套脫掉,將兩個白色的卷筒包裹好後,大搖大擺地抱著這個包裹,從負一樓的門口走走了出來。
寶馬憋悶得慌,在心裏暗暗地罵,狗日的真是膽大包天,旁若無人,要不是張教官有令,我非得抓住他暴打一頓不可。
彪哥一出負一樓的大門,鳳姑就走了過來,笑著說,彪哥,得手啦。
“你也不看是誰出手,放心吧,得手了,回家交差去。”彪哥狡黠地一笑。
兩人騎著摩托車一路向旁邊的巷子走去,在文錦荷他們住的旅館門口,彪哥停了下來,對鳳姑說,你去205通知一下光哥,讓他和梅姐明天回去。
“軍師為什麼不讓他們倆參加我們今晚的行動,而是讓他們倆在這裏享清福啊?”鳳姑感覺到很納悶,不解地問。
“軍師和三娘的心思我哪裏懂呀?你要是想知道就直接問他們去,我真的無可奉告。”彪哥盡管隱約知道些什麼,但他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哎,我知道了,現在就去通知他們。”鳳姑也並非傻到家了,她似乎也猜到了軍師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對梅姐還不放心吧。
鳳姑通知完光哥以後,就跟著彪哥直接回了據點。
在快要進大門的時候,鳳姑眉梢一挑,百思不得其解地說,彪哥,軍師要我們偷兩具嬰兒的屍體回來幹嘛呀?
“組織裏的事越知道得少越對自己越好,鳳姑,你以後再也不要打聽一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了,免得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彪哥疾言令色地說。
“知道了,彪哥。”彪哥的話雖然冷森森的,但鳳姑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並沒有生氣,而是很乖巧地說。
軍師和黑三娘站在大廳裏迎接彪哥的歸來,三娘笑著說,彪崽,事情辦成啦。
“成了,三娘。”在三娘麵前,彪哥的話永遠幹淨利落,不多一個字,不少一個字。
“彪崽,把那兩個小家夥打好保鮮針以後,就去休息吧。”
“鳳姑也辛苦了,去休息吧。”三娘微笑著說。
等他們兩人一走,三娘很欣慰地說,軍師,看來我這回是想多了。
“三娘,也不能這麼講,畢竟現在風聲緊,我們慎重些是對的。”軍師還是很會迎合三娘心意的。
“樂遠公司最近怎麼樣?”三娘還是有點擔心樂遠公司從中作梗,壞了自己的大事,她突然轉換話題說。
“好像收斂了一些,不過,他們水上那條線一直都很熱鬧。”軍師如實地回答著。
“冤家宜解不宜結啊,都是喝一江水的人,我看還是找他們談判一下,免得彼此拆台,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三娘若有所思地說。
“三娘您想明白了啦。”軍師狡黠地一笑。
“不想明白又能怎麼樣?人家已經做大了,兩虎相鬥,最終的結果還不是玉石俱焚,我可不想看到黑三辛苦打下的這點江山敗在我的手裏,怎麼著也得為兄弟姐妹們謀點出路吧。”黑三娘很有謀略很有氣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