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後,又是新的一年。靜待這一年十七歲。
靜待把五張百元鈔票一張一張的投進了一個上鎖的玻璃箱內,這是她預交的月租。雖然自己住進這麼豪華的公寓裏,但她依然要為衣食擔憂,其實她住在這裏心裏並不是很踏實。
她在台灣唯一認識的人也隻有安少東一個了,她想盡快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回憶著安少東昨夜對自己說過的話,她考慮了很久,決定要去藝校深造一番。
一大早她便給安少東打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她也不知道安少東住哪裏,隻好待在電腦前打小遊戲了。以往大年初一都是熱熱鬧鬧的,逢人便是恭喜的話,而現在,隻能一個人宅在這麼大的豪房裏,冷冷清清,沒有生氣。
閑來無事,靜待便聽小小寶貝的歌碟了。小小寶貝的歌那麼好聽,好聽的讓眼淚都感動了。她萬萬沒想到小小寶貝就是自己的親生媽媽,可是她知道媽媽的藝名,卻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她想媽媽想的心切,便出門去了愛麗絲酒店。
酒店的大門依舊緊緊地關閉著,可是她並不死心,每天都要來門口等消息。一天天過去了,酒店終於開門了,當靜待拿著那張十幾年前的照片到服務台時,服務員很不屑的把靜待趕走了。
靜待恨透了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如果哪天等自己發達了,一定會來讓他們後悔的!
在台灣住了一星期,靜待有點想南京的那個家了。看著那一盆仙人掌,快要枯死了,好像這個城市不適合它生長,這裏的冬天很漫長。靜待把仙人掌包裝好後,快遞給了周詩詩。
這段時間靜待每天都會去酒店搗亂,以至於好多保安都對她麵熟了,覺得這孩子挺可愛,都不忍心趕她走,可是他們不得不聽上級的吩咐,不然這個飯碗就保不住了。
“保安大叔,放開我一下,我自己會走,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個酒店現在的主人是誰?”虧得靜待是女生,不然早就挨鞭子了。
“不是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酒店的老總是老外。”那個保安不耐其煩的說道。
“難道你們之間就沒有認識歐陽世博的人嗎,你們的老總到下層,統統都換人了?”靜待還是不死心,她一定要找一個了解當年那場命案的人出來不可!
“喂,你真的是歐總,不,歐陽世博的女兒嗎,你知不知道這個公司有多少雙耳朵和多少個電子眼在監視你,你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帶來殺身之禍……”一個麵善的保安大叔一邊說著,一邊拖著靜待從小門走出大廳。
“你肯定認識我爸爸對吧,剛才不還是說了歐總,我已經那麼多年沒有爸爸了,求求您,求求您告訴我他在哪,讓我見他一麵吧!”靜待哀求的表情很讓人心疼。
“去,哪兒來的臭丫頭,再敢搗亂就把你抓去坐牢……安經理好!”那位麵善的保安大叔把靜待推出了門外,好像有一張卡片丟在了靜待麵前。
靜待看了看卡片,上麵是那位保安的照片跟聯係方式。她知道那個大叔肯定是不方便當麵和她談當年的事情,所以就丟了張明信片,想到這她也就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