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習慣了,元牧川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很是順手,也沒有一點不適。隻是他的這番動作落在白衣女子眼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從見到元牧川的第一麵起,她就知道元牧川是一個不好接近的人,所以後麵不管元牧川怎麼疏遠她,她都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畢竟除了她之外,元牧川就算是對待宗主也是這個樣子。
可是現在,元牧川竟然這般溫柔細膩的對待一個毫無瓜葛的女子,著實是令人氣惱!
白衣女子的眸色慢慢加深,一種名為嫉妒的顏色染上雙眸,隻是礙於要在元牧川麵前保持形象,所以白衣女子並未發作,將這一切都掩埋在內心深處。
“元師兄,我瞧這姑娘身上還有外傷,不若將這姑娘交給我,讓我替她包紮一番吧。”到底還是看不過去,白衣女子說道。
聞言,元牧川看了一下千紉雪的肩頭,瞧見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眉眼之間染上了一絲肆虐。早知,就不該那麼輕易的結束了朱瑜的性命,敢傷他的人,總該付出一些代價才是!
思及此,元牧川輕柔的將千紉雪交給了白衣女子:“小心一些。”話音落下,元牧川召回飛劍,一步一步的朝著已經死去的朱瑜走去,看樣子竟像是還要找回場子一樣。隻是,他才走了兩步,就被一道輕若蚊蠅的聲音止住了腳步。
“救……救竹瀝……”
丹藥稍微起了一點作用,千紉雪的意識有了瞬間的恢複。雖然隻是一眼,但千紉雪能夠認出那背影是元牧川,心頭大石落下的同時,自然就想到了竹瀝,連忙張嘴叫元牧川救回竹瀝,連自己被誰扶著都不關心了。
說完之後,千紉雪再一次的暈了過去,直接倒在了白衣女子的懷裏。瞧見自己純潔的白衫被弄髒,白衣女子有一瞬間的不快,但在元牧川轉身的那一刹那便是消失得幹幹淨淨,頓時揚起笑容。
奈何元牧川根本都不看他,隻是在瞅了千紉雪一眼之後,便走到竹瀝的身邊,查看起竹瀝的情況。
見此,白衣女子神色不定,扶著千紉雪的手不禁緊了緊。
點了竹瀝身上的幾處穴道為竹瀝止血之後,元牧川又是拿出了一枚丹藥,隻是這一次元牧川可就沒這麼溫柔了,用靈力撐開竹瀝的嘴,直接就把丹藥丟了進去,好似十分嫌棄竹瀝的樣子,連一點接觸都不想有。
為竹瀝處理好傷勢之後,元牧川也沒了再去找朱瑜麻煩的心思,隻將毒斑獅的內丹挖了出來,而後將飛劍收好。幾息之後,元牧川手裏攥著繩子,而繩子的另一頭赫然捆著竹瀝。隻是不曉得元牧川用了什麼辦法,昏迷的竹瀝此刻站立著,元牧川一拉繩子,他便動一下。
“走吧。”說著,元牧川提腳便走,看似不注意千紉雪那邊,實則餘光卻時時的注意著。
小丫頭還需要一個安靜且幹淨的地方療傷。
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元牧川帶著白衣女子和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到了林子深處。這裏有一個大大的山洞,洞裏頭有些新鮮的水果和一些野獸的屍體與殘骸,不遠處有一個小水塘,隻是那水塘髒汙不堪,看上去頗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