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二人之間看似和諧,實則暗潮湧動的氛圍,二長老皺了皺眉頭,不過到底沒有說些什麼。
女兒家的事情,他一向都不管,況且千悅吟還是外門弟子,而千紉雪的實力也隻能夠入外門,實在是不值得他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現實,總是這樣冷酷的。
“原是有這樣的淵源,隻是你二人既是姐妹,那這場比試若由你來的話,未免有失公允。”大長老神色未變,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隻是瞧著這笑容,千悅吟也是不敢放鬆一絲一毫。
“大長老還請放心,雖然弟子與姐姐也許久未見了,但是在大事上弟子是萬萬不敢偷奸耍滑的!還請大長老應允!”千悅吟言辭鑿鑿,說得是情真意切,可她這般急切卻是平白讓人生疑。
“師父,要是您不放心她們姐妹倆,不如……這場比試由弟子來如何?”
就在千悅吟急切的想要教訓千紉雪一番的時候,消失了幾日的白綾卻是突然出現,而這一出現,就立即將矛頭對準了千紉雪,那意味任誰都瞧得出來。
“見過白綾師姐!”
在一眾弟子的問好聲中,白綾緩緩走到大長老的旁邊,俏生生的朝大長老行了一個禮。眾人見之,皆是豔羨不已。
一見到白綾,大長老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真誠,眼眸中帶著滿意:“胡鬧!你身為本座的弟子,現下已是煉氣期九層的實力,哪裏能和她一個煉氣期三層的小丫頭比試?再說了,你現在應該好好的衝擊築基才對,何必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麵!”
這話聽著雖是責備之語,但是大長老卻沒有半分問責的意思。相反,那言語之間處處透露出大長老的驕傲之色。
畢竟在這落元宗內,除了宗主的弟子元牧川之外,就數白綾最為有潛力了。
當然,這是不算上那些早許多年的弟子。
故而,大長老對白綾可謂是寵愛得緊,在白綾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偏偏這白綾在這煉氣期九層停了許久時間,卻愣是無法築基,也真真是愁白了大長老的頭發。
“既是你願意同你姐姐比試,那本座也就不攔著了。隻是你要知道,落元宗是什麼地方,本座與二長老眼睛裏更是揉不得沙子,切莫做出那些偷奸耍滑的事情來惹人笑話!”
似是生怕白綾堅持,大長老忽的一改口風,直接同意了千悅吟的請求。
對此,千悅吟興奮不已,白綾卻是有些鬱悶。隻是白綾此刻也無法將千紉雪實力不低於她的事實說出來,不然……她日後的地位,說不準就會為千紉雪取代,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對於大長老的決定,白綾縱使不滿,卻也不能說什麼,隻得狠狠地瞪了一眼千紉雪。
高興地朝大長老行了一個禮,千悅吟的笑容裏帶著一抹狠辣:“還請大長老放心,弟子必不會動小心思,會好好與姐姐比試的!”
最後幾個字加重了幾分 千悅吟眸中閃過一絲寒意,隨即轉頭衝著千紉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