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千紉雪的背影,陳渠終是上前,道:“千道友,有件事我憋在心裏很久了,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聞言,千紉雪扭頭看向陳渠,見其臉上帶著一絲猶豫,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不是她要多想啊,而是陳渠說的這話太引人遐想了吧,分明就是暗戀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定表白,又害怕自己被拒絕的樣子呀!
再加上陳渠的那副表情,就更加的像了!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隻是一晃而過,千紉雪知道自己優秀,但也沒有優秀到誰看見了她都喜歡的程度,且以陳渠的性子,也不可能會喜歡她這樣的。
隻是看著陳渠平日裏那要麵子的模樣,千紉雪忽然就起了逗弄陳渠一番的心思。反正在這茫茫大漠裏,光走著也是無聊,總得找些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的。
“既然這麼糾結,那你還是不要說好了。”
裝作十分不滿陳渠這股扭捏勁兒的模樣,千紉雪橫了陳渠一眼,徑直朝前走。
見此,性子直的陳渠頓時大急,連忙跟上:“不糾結不糾結,千道友你就聽我說嘛!”
呼吸有些急促,陳渠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那滿臉的絡腮胡子看得千紉雪隻想笑。不過千紉雪還是忍住了,冷眼看著。
“那你就說吧。”
聽得此話,陳渠登時一喜,但是心裏卻是七上八下,比剛才還要緊張幾分。
想陳渠一個大世家的少主,活了這麼久了,居然會在一個不過二十的女子麵前露出這種表情,也著實是有些好笑。
“是這樣的,我聽聞道友會煉丹,就是不知道友是幾品煉丹師?”
問得有些小心翼翼,陳渠生怕把千紉雪惹不高興了,然後自己的心思便隻能落空。
千紉雪微微挑眉,倒是有些猜到了陳渠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你想讓我幫你煉丹。”
直接說出了陳渠憋了許久的話,千紉雪的語氣十分篤定。
被人挑明了心思,陳渠一時間還有些尷尬,隨後就又覺得沒有什麼。畢竟還是和千紉雪相處了這麼久時間了,對於千紉雪的性子還是了解一二的。
別看千紉雪現在很不好惹,你說什麼她都不答應的樣子,但是心裏指不定憋什麼壞呢!他剛剛也隻是一時著急,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會像剛才那樣丟臉了。
“我父親早年你留下了暗疾,這麼些年尋了許多方法都沒用,所以我想請道友幫個忙,隻要能夠煉製出可以除掉我父親暗疾的丹藥,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道友,可好?”
聽完陳渠的話,千紉雪有些沉默。
陳儒彥的狀態看上去其實根本不像有暗疾的模樣,顯然是被陳儒彥隱藏得極好。
今日若不是陳渠提起,她還真不知道陳儒彥還有暗疾。
想著陳儒彥這人還是不錯的,特別是之前在廣場上的那番舉動,更是讓千紉雪對其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加。
“道友不必如何客氣,需要什麼就說吧,能夠做的我都會答應。”
沒了逗弄陳渠的意思,千紉雪笑得十分和善,瞧得陳渠高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