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許意暖。”
他薄唇壓在耳畔,字字深沉入耳。
仿若魔音,盤旋腦海深處,讓她心髒都狠狠顫抖。
這話很深沉,集聚太多的愛念,繾綣纏綿。
她的心瞬間融化,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知道了,我要開燈吃飯了,很餓。”
顧寒州聞言,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她,讓她去開燈。
燈一開,屋內瞬間亮堂。
她看到了顧寒州頹廢的樣子。
領帶不知道丟哪裏去了,白襯衫上麵的紐扣解開了好幾個,露出迷人的鎖骨。
袖口挽起,拳頭紅紅一片,已經腫了起來。
這家夥,該不會拿拳頭砸牆了吧?
她趕緊抓住他的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滿是心疼:“你幹嘛自殘?”
“這裏疼,無法緩解,想要分散注意力。”
他食指指了指心髒,聲音幽幽的響起。
這話,敲打在靈魂深處,讓她瞳孔驟然收縮。
因為心髒太疼了,需要別的來分散注意力。
他很笨,找不到別的痛快的方式,隻能拳擊。
家裏沒有設備,但有牆。
他一拳一拳的砸在牆上,手越痛,心反而更好受一點。
“你砸哪兒了?”
他聞言,指了指書桌後麵的牆壁,那昂貴的壁紙都打得有些破碎。
許意暖沒辦法,隻好拿來了藥箱,先消毒然後再上藥酒。
這跌打損傷的藥酒還是白歡歡給自己的,說非常好用。
藥酒辛辣,塗抹在上麵肯定很疼,他都蹙了眉頭,卻一聲痛呼都沒有。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硬撐?
“疼死你算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隻會讓我擔心。”
“見我疼,你心裏不難受嗎?”
“你……”許意暖無法反駁,氣呼呼的看了一眼,垂下眼眸繼續上藥。
她怎麼會不心疼,疼的眼眶都微微濕潤。
她強忍著,沒有掉下眼淚。
“疼就喊出來。”
“不疼。”
“顧寒州,你能不能說真心話?”
“我愛你,這是我的真心話。”
他語速平緩,一字一頓。
許意暖猝不及防,驚愕抬眸,怔怔的看著他。
都什麼時候了,還煽情?
就在她晃神的時候,顧寒州吻了過來,空閑的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兩人貼在了一處,嚴絲合縫。
這個吻很溫柔纏綿,仿佛訴說著無盡的愛戀。
他一個人沉默在黑暗中,真的很怕她不會回來了。
她單純如白紙,沒有見過世間險惡,而他卻在險惡深處艱難度日。
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許意暖不要自己了,那他該怎麼辦?
活著……
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個吻很漫長,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最後,他氣喘籲籲的分開,壓抑著欲望。
他閉著眼,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沉沉響起。
“許意暖,在別人眼中我可能是壞人,可在你麵前,我隻想做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