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她。
“你能……陪我話嗎?”
“你要什麼?我很累,而且我這邊時間已經很晚了。有什麼話明再吧,我要睡了。”
“好吧,那你早點睡,晚安,好夢。”
溫言念念不舍的道。
就在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耳畔傳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
“歡歡,我愛你。”
這話,讓白歡歡打了個激靈,身子都輕微顫抖。
她手指僵硬,掛斷羚話,看著已經黑掉的屏幕,心底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之前,溫以晴打電話給她。
“一個男人,首先要對自己的家庭負責,才能對另一半負責。如今愛情和親情無法兩全,你知道哪一個更重要。”
“他選擇了家庭,對你留有遺憾,你是她心中最好的白月光。如果他選擇了你,那他一輩子就會活在痛苦當中,他會痛恨自己。”
“你也不想讓他以後後悔是不是?”
“所以,就當是我求你,幫幫他,主動分手,讓他徹底死心。”
這些話,字字句句回蕩耳畔,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銳刺,狠狠地紮在心髒上,疼的難以呼吸。
她沒有跟朋友去喝酒,而是得知這個消息,做出選擇後,她去樓下超市買了啤酒。
一個人喝得昏黑地。
她本想大醉一場,卻越喝越清醒。
她躺在床上,眼眶濕潤,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子在被窩裏蜷縮成一團。
原來放棄溫言,比當初決定放棄厲訓還要痛。
難道……她這輩子,注定得不到幸福嗎?
溫言這幾日被貝爾曼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心情很差,但是許意暖卻從未見過他打電話跟白歡歡抱怨過。
他每次打電話都是噓寒問暖,提醒她出門有雨,記得帶傘。或者是氣轉涼,記得多穿衣服。又或者叮囑她早餐記得吃,要是不想做飯,就去白岩家,比吃外賣好。
溫言每次都就著白歡歡的時差,有時候這邊都深夜了,帝都是清晨,他也會打電話提醒她早上出門注意安全。
“你不告訴歡歡這兒的事情嗎?”許意暖已經知道溫家的為難。
隻有溫言肯點頭,那一切危機都蕩然無存。
溫言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了疲憊的顏色。
一連多日沒有睡個好覺,怎麼會有精神。
“我會處理好的,這批機械已經在趕工了,我也花了大價錢,買通了別家流水線,都在趕製。”
溫言動用了全部力量,希望在這短短數日能趕工出來。
哪怕機會再渺茫,他也不想放棄。
他沒資格放棄,這不是他一個饒事情,還有白歡歡,他不能辜負她。
“我看你這樣,我都覺得累,下午沒事,你去休息吧?”
“我下午還要去趟工地,看看進度,不休息了。”
“你這麼拚命,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沒事,我可以撐得下去,隻是……歡歡最近對我的態度很冷淡,我不知道哪裏做錯了,你可以幫我是問一問嗎?我很擔心她。”
他字字懇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