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州?寒州是誰啊?”
顧寒州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如遭雷擊。
許意暖從未見他如此失魂落魄,就在夫人詢問是誰的那一瞬,他的身子竟然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
許意暖急忙攙扶著他,怕他承受不住。
顧寒州緊緊捏拳。
“我離開你的時候,我年紀還,你不記得我很正常,那二哥呢?顧長寧,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顧長寧……嗬嗬,能吃嗎?”
“媽……”
顧寒州的情緒有些激動,高喊了一聲,嚇到了尉藍。
她瞬間像是驚弓之鳥,從輪椅上逃了下來,跌跌撞撞的爬進了花田。
玫瑰花上都有刺,刺破她的血肉,她都不知道一般。
謝珺立刻衝過去,把她哄了出來,帶回了病房。
尉藍打了鎮定劑後,便昏睡過去了。
謝珺這才開腔:“你們的來意傅老爺已經告訴我了,他今日有事不方便見你們,所以讓我來招待。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謝珺,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夫人,我是她的生活助理,也是她的私人醫生。目前,她最信任的就是我,你想了解什麼,也可以問我。”
“另外,傅老爺交代,你隻有一個時的時間,從你進門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鍾了,你還有五十五分鍾的時間。”
顧寒州聞言,急忙追問:“我母親還有得治嗎?”
“如果有,這些年也不會渾渾噩噩了。”
謝珺無奈的道。
“那她每過的怎麼樣?開心嗎?”
“傅老爺出現的時候,她的情緒會激動,其餘時候隻要不刻意刺激,是不會有事的。”
謝珺坦白道,抬眸看向顧寒州。
她在電視上看到他的報道,也許是她常年被關在這裏的緣故,外麵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她並不知道。
她接觸的異性不多,隻有阿垣那個傻子,還有傅西城。
傅西城和傅卓不和,很少回來,見得次數少之又少。而她對於一個記掛亡妻的人也不感興趣,不知從何時起,她聽到了顧寒州的名字。
之驕子,縱奇才。
他身家顯赫,在商場上是不敗的神話。
而且,他深情專注,一生一世一雙人。
隻可惜……這一雙人是別人。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許意暖,麵容姣好,個頭也不算特別愛,穿衣打扮還算不錯。
可……站在光芒四射的太陽麵前,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可偏偏,外麵全都在追捧她們,那些反對的聲音也漸漸成了祝福。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優秀的男人,看上如此無能的女人。
“我臉上有東西嗎?”
她一時間看得太出神,許意暖有些疑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
謝珺立刻回過神來,笑著搖頭,滿臉的無公害。
“我想知道她每的藥劑。”
“可以,我去給你們拿檔案。”
謝珺提供戀案,每日服用什麼藥,什麼時候吃,藥效是什麼都寫得清清楚楚。
顧寒州過目不忘,全都記了下來,回去好好查查這些藥。
因為夫人昏迷,他們母子也不能好好話,她這個狀態怕是也聊不到什麼。
謝珺的任務是二十四時看護,上廁所也不能分開,所以沒辦法給她們留獨處空間。
她就站在門口,麵朝牆壁,盡量讓顧寒州忽視自己的存在。
顧寒州站在窗前,沒有言語,隻是輕輕的握住了夫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