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茶盞放下,道:“這話怎麼講?”
“先生做的很好,沒有泄露任何消息,可奈何我家有一個黑客高手。”
“顧長寧?”
日京川希第一想到的就是顧長寧,可是國外赫赫有名的黑客K,當初盜取比特幣的事情,至今依然廣為流傳。
如果是他出手,特意調查的話,查到他這兒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剛剛的事情他還可以假裝不知道,但現在……都已經查的明明白白,他要是繼續裝糊塗,反而顯得欲蓋彌彰,太過刻意了。
“的確,是我給你的。”
“日京先生雖然和會社並不親近,但也不至於會幫我這個外人。晚輩想要知道答案,莫非,是虧欠?”
虧欠這兩個字宛若驚雷的砸入日京川希的腦海,讓他手指顫抖,茶盞都打翻了。
滾燙的茶水順著桌角滑落下來。
顧寒州俯身擦拭,對他的表情十分好奇。
如果真如白若年所,日京川希殺了夜狼,那他今日所做,應該都是虧欠導致。
許意暖一來,他便百般招待,唯恐不周。
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剛剛猛然想到白若年的話,才幡然醒悟。
怕是上一輩子的恩怨,日京老先生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日京川希自知失態,借口自己衣服被打濕了,進去換衣服,讓顧寒州在慈候。
過了十多分鍾,日京川希才出來,道:“孩子,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不妨告訴我。”
“我答應了那個人,她的事情我不能。”
顧寒州賣起了關子,打算空手套白狼。
“那個人……是……是個女人對不對?”
日京川希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竟然上前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什麼都不便透露。”
“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他顫顫巍巍,身形佝僂,沒有手杖撐著,顯得跌跌撞撞。
顧寒州上前攙扶他,他加快了速度,進入了內閣。
他從抽屜裏間顫抖的拿出一個相框,上麵是一家四口。
一身西裝的自己,身邊是個美麗的婦人。
婦人手裏抱著孩子,兩人中間還站著個女孩。
“這……”
顧寒州看到後,狠狠蹙眉,有些疑惑。
這個女人是白若年,女孩是景謠,她懷裏抱著的自然是許意暖。
可白若年不是口口聲聲日京先生殺死了夜狼,是許意暖的殺父仇人嗎?
“我就是夜狼,夜狼就是我啊。”
日京川希幽幽的道,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
有些話,埋藏心間無人訴。
夜半時分,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在夢裏哭的泣不成聲。
“可嶽母嶽父已經死了,而且還是你親手殺死的!”
“果然,你見過她。我知道她還活著,她見過太多人,卻獨獨不讓我找到她。”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嶽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日京家族的恥辱,在外的野種。母親為了保我們父子平安,用生命要挾,保我們平安。可她回去後就思念成疾,生下我妹妹後,病情加重。她強忍著病痛的折磨,不肯死去,就是為了讓我們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