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晚看也不看千金,隻對旁邊的售貨丫頭道:“你去,拿我的帖子將吳、局、長請來,還有國都來的鑒定專家沈老,別讓外人覺得我們翡翠館仗勢欺人。”說完,才看向大夥兒:“諸位,這位小姐惡意損毀我們翡翠館的飾品,大夥兒都是見證人,等吳、局、長和沈老來了,還請大家幫忙做個證。”
“那是當然的,我等都是親眼看到她摔壞翡翠館的鐲子的!”眾人齊齊應道。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千金有點慌了,尤其是看到蘇晴晚不慌不忙讓人去請幫手的時候,她大約感覺到,這事情……怕是要壞?
千金的丫頭嚇壞了,顫抖著拉住千金的袖子:“小姐,我們……還是賠了錢走吧,這才第一天到江城,若是被警、察、局給抓了起來,丟了陳家的臉,老爺和夫人還不得責怪小姐啊!”
千金氣得牙癢癢,壓低了聲音:“你說得容易,那可是一百五十條大黃魚,我哪有這麼多錢?我身上所有的錢加起來連一條大黃魚都沒有!該死,早知道那鐲子這麼貴,我就應該小心一點!”
但她到底是怕的,眼珠子轉了下,忽然高昂著下巴冷哼一聲:“哼!賠錢就賠錢,本小姐還賠不起一個爛鐲子不成?不過這鐲子僅僅隻是摔壞了,又不是不能修,我沒有道理要賠全部吧?我看,修這個鐲子也就三條小黃魚頂天了,小芹,趕緊把錢付了,我們走!”
叫小芹的丫頭從懷裏摸出了千金的小錢袋,然後把裏麵的小黃魚都拿了出來,放在櫃台上,主仆二人便打算走了。
蘇晴晚冷笑了一聲,喝道:“站住!”
於此同時,售貨丫頭領著警、察、局、局、長和鑒定專家沈老走了進來,這兩個人剛好就在對麵的中醫館,來的也就很快。
蘇晴晚往前迎了一步:“吳、局、長、沈老,第一天開張就麻煩你們真是不好意思,但我也實在沒有辦法……”
“這不,這位小姐摔壞了我們翡翠館的飾品不肯賠錢,還說我們的飾品是劣質貨,隻值三條小黃魚的修理費。
沈老,您是國都來的鑒定專家,在座的想必大多數人都聽過您的名號,我這批飾品也都是過了您的手,且出了鑒定報告的,絕對不可能造假。您說說,我這鳳於九天的精品翡翠鐲子報價五十條大黃魚,貴了嗎?”
沈老聽了蘇晴晚的話,又看了看被售貨丫頭撿起來包在手絹裏的斷鐲,當即搖了搖頭:“絕對不貴!這價格要真說起來,還是你們厚道了。”
“我的天,連沈老都這麼說了,那剛才的鐲子真值五十條大黃魚啊?這下,那跋扈的千金要倒黴嘍,怕是得賠個傾家蕩產……”
“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有眼無珠,還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呢,也不打聽打聽,霍家的店鋪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招惹的嗎?”
蘇晴晚滿意的看著千金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那躲在袖子裏的手都攥緊了,嘴角一彎,又問向和沈老站在一起的吳俊亮:“還有一件事,吳、局、長,我翡翠館定了個惡意損毀財物照價三倍賠償的規矩,您說,是成立還是不成立?”
警、察、局長吳俊良和沈老都是知道蘇晴晚的身份的,哪裏敢亂說話,再說這事兒擺明了也不是翡翠館的錯,便道:“自然是成立的,不管是一座城還是一個店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是誰這麼不長眼破壞了翡翠閣的規矩,我把她抓回去,什麼時候把霍家的規矩背熟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