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張主任告訴她,為期四十天之後的軍訓大閱兵,同時也是附近B軍區特種兵的選拔機會,她頓時雙目放光了。
米小小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利落了,當即加上手勢來比劃:
“B軍區的特種兵?就是那些電視上演的身手極端敏捷、執行特殊任務的兵種?”
當即腦子裏的小算盤不受控製一般,就開始“啪啪啪”地響了:
相比著,平平淡淡四年後畢業,到B軍區當個普通的底層軍官,恐怕連見著那個人的麵都不可能;
可要是被選上了特種兵,嘎嘎,見麵的機會好像就多了去了。
米小小心底滿懷慚愧地對張中正表示了謝意,畢竟,她怎麼都無法讓自己擺脫靠近那個人的卑微動機,而且,她很清楚,那動機簡直就是她來這所大學的全部動力。
就這樣,米小小同學輕易而舉地就被人家張主任忽悠出了短期明確的奮鬥目標!
米小小問了許多與特種兵選拔賽有關的事情,張中正留她用飯,過了午飯飯點才回禁閉室,看得出,她顯然有些吃撐著了,連走路都慢吞了很多。
值班的崗哨,遞給她一個精致的食盒。
“這是你給我的?”米小小詫異,單看高大上的包裝,就知道這飯菜出身不凡。
崗哨紅了臉道:“不是,快中午時,一個女校官過來看你,沒有見著,把我劈頭蓋臉一頓訓,末了丟給我這個,命令我轉交給你。”
“有留話嗎?”米小小問。
哨兵搖頭。
當時那場景不單是哨兵發懵,瞧得宇文婷婷都有點懵了。
米小小到底是什麼來頭,她還從來不知道被關了禁閉,外邊的人還能進來探班的,關鍵是進來的都是有權力進來的人。
一趟趟進進出出的,先是校長,再是主任,現在還有女校官,哪裏還算關禁閉!
宇文婷婷瞧瞧手裏的冷饅頭和涼了的飯菜,鬱悶得嘔血。
米小小看看食盒,凝眉想了想,實在想不出自己認識這麼牛掰的女軍官。
她側頭瞅瞅扒著小窗口的宇文婷婷,把東西又遞回給哨兵:“不好意思,她沒有留口信,我真想不起來是誰,你給宇文婷婷送過去,興許是宇文家的親戚送飯喊錯名兒了。”
這理由真是弱到神掰!
哨兵表示歎服,接了開窗遞進去,宇文婷婷接了,端著劉一手店那精致的菜肴,口水滴答,卻哪裏能咽得下?
她家親戚會喊錯名字?會看到她就無視她可憐巴巴的目光,還給她丟眼刀子?
下午三點半,米小小的室友拿著軍訓教官的條子來喊人了,說新生軍訓不能缺員,愣是提前半天把米小小從禁閉室解放出去了。
宇文婷婷這回不眼紅,半下午的大太陽還很毒,想到那個單薄的小丫頭被曬暈,或者被訓得腿發軟,宇文婷婷覺得挺爽,如果曬黑一些,就更讓人開心了。
她壓根兒就不覺得昨天挨的那一拳是米小小的身手好,總覺得那丫頭運氣好,自己是秋天火大,氣虛肺燥,才一不小心就吐了那麼一點點血。
讓那樣的一個丫頭片子一拳砸吐血,想想都像是天方夜譚啦!
她揉揉被打的部位,果斷認定那隱隱的痛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