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澤僵硬著脖子緩緩轉過頭,艱難地說:“不是第一麵就罵他了,怎麼後來又去找?”
這小丫頭竟然敢如此反複,沒有一點定性和自覺,把他放到哪裏了?
這家夥顯然忘了自己是怎麼晾著人家米小小了。
“哈哈,你知道的事兒早就是陳年老黃曆了,這丫頭太能折騰了,不然他們可能井水不犯河水地處下去,哪成想,宇文婷婷那丫頭借此去給和米小小打了一架,嘖嘖——”
祁擎雲好死不死地吊人胃口。
祁禦澤一聽那臉越發不淡定起來:“誰傷了?”他覺得那晚那丫頭抵抗他的身手,不至於弱得無還手之力,卻還是擔心。
“你說呢?”
祁擎雲反問,笑得老狐狸一樣。
祁禦澤想到宇文婷婷是大二的學生,無論年齡體能都占上風,他的米小小那麼瘦小,弱不禁風,當即道:“米小小傷了?我老早給你們是怎麼交代的,竟讓她挨打?”
“你錯了,據張中正的調查,宇文婷婷說米小小使了壞,自己還沒有出手,就被米小小陷害了,米小小這丫頭一拳揍得她嘴角溢血,更可恨的是,還把血塗到了自己的唇邊,裝可憐裝弱小,博得了滿堂彩!”
“嗬嗬。”祁禦澤聽得發出短促的一聲笑,心底略微寬了寬,那小丫頭還有這心機,倒是小看她了。
“你還笑,難怪你這家夥到現在還單著,一點女孩子的心思都不懂,在追女孩子這件事情上,太過自信會錯失良機!”
說著頓了頓,瞧得祁禦澤詫異的神色,繼續道:
“宇文婷婷哪裏是受氣的主兒,出了禁閉室就去找岔子,不過,這回聰明了,不從米小小下手,從他們班的訓練上下手,搞得外訓係新生軍校時雞飛狗跳的;
我估計米小小這丫頭去找商淩,可能就是恨上宇文婷婷了,故意去奪了她的心上人,給她添堵,什麼訓練計劃之類的,不過是接近他的借口而已。”
祁禦澤驚駭中一凝神,就瞧見了米小小和商淩拉著手,站了一舞台謝幕的人,一起高歌《難忘今宵》,頓時一口氣堵得咽不下去,恨聲道:
“你安排,今晚我就要見到她,直接帶回部隊,我親自給她軍訓!”
祁擎雲頓時笑得出了聲:“急了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真是難得!”
“伯父——”祁禦澤黑了臉。
祁擎雲勉強地收了咧得過開的笑著的嘴巴,建議道:“好好好,我安排,我安排,隻是你要記住我的一句話,對女孩子,要軟硬兼施才成。”
“知道了。”祁禦澤說完,又愛又恨地剜了台上的米小小一眼,就嚴肅地抿唇起身離席了。
台上正唱得興高采烈的米小小,頓時一激靈打了個寒顫,眼神本能地瞅過去,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在熱情的站起身一起高歌的人群中,一閃而逝。
哎呀,不得了了,這樣陶醉在成功的時刻,還能幻想到那個人的臉,真真是走火入魔了!
米小小趕緊收神,笑容咧得更大了,隻是那心,竟然空落落的,這樣的時刻,不能和他一起分享,真的很遺憾。
旋即就想給自己一耳光,自作多情個啥呦!
張中正瞧著祁禦澤離開,正要跟過去,馬上看到校長在衝他招手,當即附耳過去,聽祁擎雲耳語,驚駭之後就是驚喜,那模樣如釋重負,然後台上落幕,他一閃身就進了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