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實話,我倒是動過心的,你也知道我這慣常的性子,桃紅李白、環肥燕瘦,都能欣賞,動心對我來說,隻和荷爾蒙分泌有關,無關愛情,而且很快就會厭倦;
我覺得,這妞兒夠孝順的,又聰明,那樣的生活環境,還能掙紮上浮,實在是不容易,她配得上更好的,比如你,落到我手裏就——糟蹋了。”
商於海說出這番話,覺得心窩子堵堵的,作繭自縛說的就是他這號人,他怎麼能撒謊說自己壓根兒就沒有動心,那謊話更可疑;
說那丫頭壓根兒就對他沒興趣,說了估計那人也不會信的,這好人當真是難做。
祁禦澤無奈地長歎一聲,對商於海明白地說出自己的意思,生活的真相很殘酷,既然有這麼點緣分,照顧一下是應該的。
“抽空多照顧她家一些,她爸爸既然當過廠長,也算是有過領導經曆的人,提攜一下,也不一定就扶不起來。”
他從米小小談到家人時候的神態,就知道她和爸爸媽媽的感情是很好的,那眷戀柔軟、又滿含擔憂的眼神,讓他怎麼忽視得了。
她明明可以開口讓他做些什麼改變自己的生存現狀,可是這丫頭竟然不開竅,說她聰明她哪裏顯得聰明了。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
不過,她這做法顯然讓他少了被人利用的感覺,主動地為她做點什麼的感覺挺好。
掛了電話快速地忙完手邊的事情,他看看書房那張單人床,板正得無一絲褶皺的被子單子,清冷得讓他無端地排斥。
過去看看她,就看一眼,她睡著了我就回來。
遂出了書房,躡手躡腳地擰開了臥室的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深秋的月華如銀,透著窗簾鋪在床上,和著那細軟綿長的呼吸,讓他覺得滿室都是旖旎寧謐,暖意一直往他的骨頭縫裏溢。
他聽得出,她睡得很熟,呼吸的節奏很均勻,那麼寬大的一張床,她縮在裏邊那側,小小的身體蜷縮著,裹著半邊被子,蛹一樣的可愛。
他站了有一會子,她依然睡得香甜,不由就有些羨慕和惱意,撇他一個人在書房,連晚安都沒有和他說一聲。
看著這邊那柔軟的大床,那細細柔軟的小身體,床那麼大,她一個人睡真浪費,他越發挪不動步子了。
既然她睡得這麼熟,而且睡在最裏邊,房門也不鎖,這是不是代表她其實是不排斥和他一起躺著?那是不是他就睡在她身邊也可以?
這樣想著,越發地想擁著她躺著,認識她這麼久,真正地抱著她睡也不過就兩次而已,連一隻手的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依著他的理解,怎麼和她睡都是順理成章的,可下午書房內她的突然喊停,那滋味也太不好受了。
睡這裏還是睡書房?
糾結來糾結去,他厚了臉皮狠下心,飛快地脫了睡衣,動作壓根兒就不聽理智指揮,潛伏一般就欺到了被子裏。
一寸一寸地靠過去,這種心兒顫顫,臉兒發燙的感覺,靠——一句話——真他媽的折磨人。
比攻打敵人的碉堡還費心思。
他咬咬牙,索性胳膊一伸,抓了她的小腰順勢把她那小身子拉過來,不由分說,就按進了懷裏。
唔——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