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小登時驚喜道:“嗯嗯,當然行了,”說完就有些扭捏道,“就是我們家房子小,怕你嫌棄——但是我爸爸做飯很好吃,我媽媽會做很漂亮的手工,會講很多的故事,我嫻熟各種逗人開心的法子,這些應該會彌補房子小的不足吧?”
“哈哈哈,那樣有人情味兒的小窩才是家啊!你說得我現在都想讓你帶我去住幾天了。”
祁大友感慨連連。
林軒宇悵然道:“就是,錢越賺越多,家人越來越遠,連吃頓飯都湊不齊,見麵除了錢什麼都不談,當真是很懷念房子很小孩子也很小那時候的日子。”
正說著祁大友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出手機看看,擺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我這是定時喝藥的時間,老咯,這把老骨頭都靠著藥物維持著那口氣。”
林軒宇看看時間不早了,就說:“米小小,這紙上是你的八百米移動靶脫靶數據,這裏目前沒有這麼高等的技師,我把這數據傳到國外,讓專家幫助分析一下,你介意嗎?”
米小小樂道:“有什麼可介意的?這是為了幫助我進步嘛,我都為這件事難受得焦頭爛額了。”
“這可能作為很特殊的一個實例被應用到其他的槍擊訓練中,如果人家讓提供你的其他訓練數據也可以嗎?”
林軒宇問。
米小小點頭道:“我一個普通的戰士,這些又不是國家機密,您不用這麼緊張的,要就給他們,沒有完整的數據,怎麼能得到科學的結論。”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應聲而入的是祁老的司機,他手裏抱著一個保溫桶,一手捏著一個藥盒。
“您該吃藥了。”說完,就把東西輕輕地放在小幾上,拿起一個幹淨的茶杯倒上保溫杯裏的藥汁,打開藥盒拿出裏邊配好的幾樣藥,幾塊精致的小點心,放到他麵前。
這邊祁老正在喝藥,門被毫不客氣地推開了,趙黑山腳步咚咚地走入,紅臉膛淌著汗,對著林軒宇就埋怨:
“你那是什麼破玩意兒,沒有子彈開不起射擊場就別開,拿那東西來唬人,整個一垃圾。”
說完彎腰毫不客氣地端起祁大友的那杯茶,仰頭咕嘟嘟地倒入了喉嚨。
林軒宇也不惱,隻是淡然地駁斥道:“一個垃圾你擺弄了快一個小時?明明玩得挺樂的,隻是後邊的數據不那麼讓你稱心如意,你才這麼暴躁的,唉,老趙啊,不服老不行,瞎咋呼個什麼勁兒。”
祁大友此刻已經咽下了藥,他擺擺手讓司機離開,也接口道:“你這老頑固,一貫對新事物充滿抗拒,說吧,是不是遠於500米的靶子,壓根兒就看不到?”
“額,你怎麼知道?”趙黑山顯然是糾結得不輕,也不管他們倆的話茬子了。
祁大友歎口氣:“還是那句話,不服老不行,那樣的距離,咱們的眼力不行了,而那又不是真實的場景,除了視覺之外,沒有其他獲得目標信息的途徑。”
“我操,這意思就是說,咱們這些老棒子就別來這裏玩,來也是丟人現眼?那不是歧視嗎?美國進口的玩意兒不是最講究民主平等,怎麼這玩意兒直接就把我們玩得暢快的權力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