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處理案子的局長和所長也都汗流浹背,這麼明顯的破綻都有,如果趙家三少拿不出合理的證據補充上來,那祁禦澤的小女友說什麼就可能是什麼了。
兩分多鍾的空白,啊——這事兒恐怕要砸了。
趙易柏爸爸覺得有些抓狂了,那段是為了維護趙豔麗的形象專門洗去了,現在讓他去哪裏給補充出來!
米小小也有些傻眼了,即便趙豔麗罵她刺激她,也無法改變她故意傷害的罪名啊!可是,看著祁禦澤忽然做這麼大的文章,她頭腦裏竟然閃現出了希望的曙光。
這趙易柏爸爸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那氣質風流俊逸,嘴巴更是順溜,剛剛他侃侃而談,占盡風頭。
讓米小小聽得隻覺得自己就是該進監獄受管教的貨色,是混到軍校裏的社會底層的渣滓,因為那家夥把她的身手和她說出來的話都給好好地解說了一遍,真真一個無賴女流氓的現實版,讓她覺得無地自容啊啊啊。
祁禦澤等得就是這一刻,他們補充不出來才好,他給米小小洗脫罪名的計劃才會更加的順利,隻見他淡然一笑,施施然道:
“我倒是能根據這畫麵給補充出來。”
說完,他走到那屏幕之前,用手指指著畫麵開始解說:
“瞧瞧這門倒下之後,這邊門框上露出的鐵鏈子,我們可以知道,住在客房裏,一般都是開了門縫有戒備心地和外邊的人交談,才會用上這個鏈子搭鉤,這證明,在這之前,趙豔麗和米小小應該對著一道房門的縫隙有交流。”
祁禦澤有條不紊地指出證據,合理推測。
趙易柏爸爸當即冷笑:“即便是兩人對著一道門縫說話,鬥了嘴、說惱了才動手的,米小小的故意傷害罪名依然存在。”
祁禦澤抿唇一笑,對王小洛抬手示意,王小洛當即把手中捧著的厚厚的一疊子訂好的紙張,逐個發給了在座的人,祁大友、林軒宇、祁擎雲、張中正、局長、所長、趙易柏爸爸,人手一份。
“最上邊是我昨晚被勤務兵王小洛送到部隊醫院就診的病曆複印件,需要的話,警察可以去取了原件來核實;
那上邊化驗出來的嘔吐物,裏邊含有一種致幻劑——咪達唑侖針劑,也就是社會上流傳的禁藥,俗稱‘聽話藥’,犯罪分子用來誘拐兒童、詐騙錢財很多都選擇這種藥劑,我的血液裏和食物殘渣裏都有;
昨晚我是和趙豔麗一起在案發地雅間用餐的,那瓶酒是她自己起身出去拿進來的,當時我不知道這家店是她三叔開的,現在知道了,一切都明了,她完全可能在酒和飯菜中下藥,而那些器皿現在一定也不存在了。”
祁禦澤說著,那些人翻看著。
聽到他說證據一定不存在,都緊緊地皺了眉頭。
趙易柏爸爸聽他說到最後,忍不住譏笑:
“證據呢?沒有證據,不是空話嗎?飯店裏一晚上消費的盤碟酒水,哪裏可能不洗不收的,誰能知道你是不是後來在外邊又做了什麼手腳,來給你女朋友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