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被慣壞了,丟到基層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無論她怎麼樣,你都要記得我這委托,對她好一點;
等你回來,無論你們倆有沒有在一起,我都不會讓你的這番心思白費的。”
馬超笑著敬禮:“謝謝師長信任!那我走了,你們忙。”
趙開封親自出門,一直把他送到家門口,一再地殷殷囑托。
馬超高高興興地走了,師長這一個表態,讓他的心更加踏實了,他一定會盡力找到趙豔麗的。
趙開封看著馬超的身影消失,這才轉回身,對著院裏的一處角落道:“出來吧,怎麼不進去?”
趙千昆從暗處出來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小子說的是實話,我剛剛見到了祁禦澤,他也是這樣和我說的。”
趙開封仰頭望著天空的一輪秋月,悵然道:“豔麗這丫頭,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正在冰天雪地的雪窩子裏哭哪,這小子,怎麼能這樣狠。”
趙千昆笑了:“二叔,你這話就有些護犢子了,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你見過祁禦澤啥時候著了別人的道兒?
他信任豔麗,妹妹一樣的待著,哪知道她會存了這樣的心思算計他?
不是她惡人先告狀、仗勢欺人地去讓警察捉拿祁禦澤的小女人,哪裏至於這麼慘了?
你別聽三叔的那張嘴,仗勢欺人慣了,他嘴裏的理從來都是利己主義的;
要我說,豔麗丟到那誰的胳膊也伸不過去的地兒,她才能真正長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適應生存的潛能很大,別為她擔心了。”
趙開封無奈地歎息道:“到底還是意難平,想著她這幾天不見麵,這心窩子就堵得很,你抽空聯絡一下你的那些戰友,看看能打聽出豔麗的具體下落嗎?”
“二叔,你饒了我吧,誌願兵一般都有三個月的適應訓練期,那些直接管理的排長班長壓根兒都不上檔案的,等三個月期滿,她的去處才可能明朗,你明明很清楚這樣的流程,給我派這任務壓根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趙千昆叫苦不迭。
“二叔認識的人都是領導,他們對基層的事都是兩眼一抹黑,你就試試,三個月,三個月有的孩子能脫胎換骨,有的孩子丟到那冰天雪地裏,就毀了,她最怕冷。”
趙開封一副慈父心腸。
趙千昆無奈地說:“好好好,我問,問出來能怎麼樣?她不是一樣得在那裏蹲著?我看著她從小到大,丟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適應力蠻好的,愣是讓你們給嬌寵壞了,慈父多敗兒,我算是看明白了;
不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你也不要給祁禦澤臉色看,他已經夠手下留情了,想想那是什麼藥?一種能令人喪失尊嚴和理智的藥,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從這件事來看,豔麗的膽子和為人,可不是你們這當爹當媽的認為的那樣,她太膽大了,早就過了成年的年齡,讓她自己承擔一次後果很有必要,也讓她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