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一落,當即都附和著說話,讓她也出節目。

米小小一本正經地說:“唉,不是我不出節目,而是,你們這麼多節目一演出,都要消遣下去一個多小時,總得有人催促休息扮演黑臉不是?

我這人一貫認真,耍起來可能就會忘了正事。”

大家當即大笑起來,一致控訴她耍賴。

米小小無奈投降道:“我給大家耍紙牌猜牌,保證比電視上邊的魔術師的手法要好看得多,明晚保證給你們露一手。”

眾人這才罷休。

又商量一會兒明天行軍的安排,就都安安靜靜地睡了。

躺在睡袋裏,米小小覺得孤獨極了,雖然她緊挨著的帳篷裏就是萊利;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露營在這樣充滿危機的叢林裏,記得上一次的時候,她和祁禦澤一個帳篷,帳篷好大,他把她照顧得好好的,她什麼都不用做,隻用睜著大眼睛觀察,到了晚上,雙人的睡袋裏,他把她緊緊地護在懷裏,安穩得和在家一樣。

不得不承認,她很想念他,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那淡然沉穩的神色,想念他說話做事的果敢,甚至想念他那些餐桌邊的小邪惡。

那些曾經溫馨甜蜜的過往,因了小小的別扭和冷戰而遙遠得好像夢境,甚至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米小小搖搖頭,擦去眼角的濕痕,他不在身邊,她必須堅強起來,事事都要考慮周全,他說過堅強獨立的女人更讓人著迷。

她努力地讓自己一點點地變得堅強,讓自己一點點地變得勇敢。

迷茫的意識裏,她回憶起他教給她的所有的叢林生活常識,來檢查反省自己的做法,最終,她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給了她很多非常寶貴的生存經驗。

她很懊悔在手機上繳之前,沒有勇氣再給他說說話,畢竟今天的遭遇太過驚險,她想到那被大蛇吞入腹中又吐出來的兩個人,都覺得後怕不已。

如果她遭遇了危險,如果她成為了傷殘人員或者失敗者,她是不是更加沒有勇氣去和他聯絡了?

她在心底暗暗地給自己積極的心理暗示,一定要堅持到最後,她還有很多話要和心愛的人說,還想要把自己的成長經驗和他分享,她再不要和他鬥氣,她一定要成為勇敢堅強的配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一夜無事,三點之後輪到米小小值夜的時候,她機警地發現,距離他們的營地不遠,絕對有人在窺視著他們。

她對漆黑的夜晚充滿著恐懼,當即就毫不扭捏地叫了萊利一起值夜。

第二天天剛亮,米小小就小聲地和大家說了昨晚自己的感覺,幾個值夜的男生也有同感。

等機電係的胖子和瘦子去收攏外圍的警戒時,回來向他們報告了讓他們歡喜又擔憂的消息,昨晚果然是有人夜闖營地,隻不過,無意中踩到了他們設置的警戒設備,未及引起爆炸就全身而退,這才沒有驚動他們。

胖子指給他們看那裏附近的腳印和一個被踩滅的煙頭,張武追蹤過去,十多步就失去了蹤影,這丫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