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對於馬超這個高級的技術兵,王瀚可是從底層摸爬滾打,靠著汗水和對專業的鑽勁兒一點點地被祁禦澤看到了眼裏。
祁禦澤悠然地踱著方步,細細地繞著車子轉了一圈,黑燈瞎火的當然瞧不出細節上的損害,不過,瞧著車外邊的陣勢,他覺得心口的火氣憋得有些發痛。
如果米小小的車技差一些,如果這車沒有這麼牛B的防禦,他是不是今晚就看不到心愛的丫頭了?
打定了嚴懲的主意,他淡然道:
“這夥子人正好遇到警局和我們部隊聯合進行的年終嚴打,一會兒把他們直接帶到咱們那裏,對於車匪路霸,也是人民群眾中的一員,都是能教育好的,大家辛苦一下,好好地批評教育一下;
估算一下我的車有什麼損失,大家這次的行動動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各種補助的款項開出來,寫出合理的賠償數額;
至於我女朋友受到驚嚇什麼的,似乎隻有等我陪著她去檢查療養之後才能確定,讓他們怎麼來賠償抵罪;
目前大家就先按我說的一步一步來,不要太客氣了,這些人都是咱們B市有來頭的;
如果他們乖乖地交了行動補助和修理費,態度又不錯,就簡單地給他們鬆鬆皮子,然後放人;
膽敢找人施加壓力或者耍死狗的,就讓他們在部隊裏待到過完年好了,每天用他們練練手,大家也不會太無聊,而且,這群雜碎關在這裏,B市的很多人也能過個安穩的新年。”
祁禦澤嚴肅地交代給自己的部下,然後擺擺手,轉身離開。
到了車邊,讓王小洛直接把那輛作為證物的車好好地開到部隊的證物處,讓軍事法庭的人把這個事兒給做實在了。
王小洛笑得嘴巴都抿不住,他終於有機會去摸這輛讓他垂涎三尺的車了。
對於所有的愛車的家夥來說,覺得眼紅這樣一輛車然後出手劫奪,實在是太正常了,隻聽他說:
“祁頭兒,嫂子今天去市裏玩,你早說我直接就送她過去了,隨行保護,哪裏會出這麼讓人膽顫心驚的事情;
這車一看就太騷包了,也就您這樣氣場的人開著,才能壓住那霸氣和囂張勁兒;
嫂子雖然身手不錯,可蓋不住人家人多啊!
又是個女的,顯得弱不禁風;
不知道她底細的家夥,看到這樣一個纖弱的小姑娘開著讓人垂涎欲滴的車子,這不是明擺著告訴看到的人——來搶吧來搶吧,我一嚇就會哭,多好的打劫機會。”
祁禦澤和米小小被他這幾句話逗得咧嘴笑了,旋即祁禦澤擰著眉頭對王小洛說:
“別糊弄裏邊的按鈕,如果你把這車身上吸附著的證物給搞砸了,這群人就不那麼好定罪了,開車慢一點,損壞一點,仔細你的皮。”
“是!”王小洛這機靈鬼兒,他自然很清楚這裏邊的利害關係,他哪裏是胡來的那種人。
“明天中午之前,你把這車給我收拾好,開到我樓下的停車場,把車況給我檢查仔細了,聯絡老爺子的司機和陪練,車子哪裏有不對勁兒的,照著他們說的去修,單子明細都開出來。”
“是。”王小洛連連應聲,轉身屁顛屁顛地就跑了過去。
車內的米小小正興奮不已地把小臉扒在車窗上,用望遠鏡看不遠處那被她刮去了兩個車門的車子,正笑得很邪惡,忽然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慌忙身子一歪,斜靠著後座做出閉目養神狀。
“小小,你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祁禦澤開了後邊的車門,問歪著靠著後座假裝養神的米小小。
“唔——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這心跳得有些節奏太快了。”她用迷迷蒙蒙的聲音答道,掩飾了自己的興奮,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祁禦澤一聽抬腳就坐了過去:“來,我幫你揉揉順順氣。”
說著輕輕抱著她的肩,大掌按著她的心口,一下一下,小心地安撫她:“小小,不怕——不怕了,都過去了——”
他低沉的嗓音大提琴一樣的醉人,米小小把身體縮在他的懷裏,安然地享受著驚險刺激之後的安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