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麼多的甜言蜜語,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額——被你識破了,那我就直說好了,小小,不要把我一個人可憐地丟棄在酒店,我要和你一起回家。”祁禦澤軟軟地低聲下氣地說著。
“我今天先回家,和爸爸媽媽聯絡了感情,伺機再說你的事情,我會盡快地帶你過去拜見他們的。”
米小小瞧著他臉上的緊張和期待有些無奈,明明說好了他先住酒店的,怎麼這會兒又變了卦?
“伺機我覺得不如自己創造時機。”
祁禦澤不明說她膽小或者拖延推諉,而是委婉地說了自己的不滿。
“額——你太不了解我爸那人了,他很暴躁的,咱們倆一起回家,他會不會直接把我罵一頓,或者直接晾著你,或者毫不留情地趕你走,他那人,絕對做得出來。”
米小小無奈加哀歎,她覺得隻是這樣想想,她這手心都是冷汗。
祁禦澤耐心道:“至少有我陪著,他罵你打你,我都可以替你收著啊,總比你一個人麵對的好。”
米小小張張嘴,看著那張全無銳氣,隻有哀求的可憐家夥,她什麼時候見過這個模樣的祁禦澤啊,誰說男人氣宇軒昂才能打動人心,這貨愣是憑著他那委委屈屈的麵癱臉,讓米小小柔腸百轉,那早就打定主意的心忽悠忽悠地為難。
“其實,爸爸罵我打我都無所謂的,是我這事做得太離譜了,我也早就習慣了他那態度,再說,出來練了這麼久,怎麼都更能承受他的拳頭吧;
他罵了打了氣一順,我就沒有事了,然後就可以通知你過去,皆大歡喜;
我是介意你跟著難受,挨打挨罵對我來說習以為常,你那臉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這也可能是我們父女倆聯絡感情的特殊方式,他生氣時裝腔作勢,又吼又打的其實就是過把家長的小癮;我裝哭裝痛的、死皮賴臉地說幾句軟話就可以蒙混過關的;
可要是你跟著,他估計拳頭就會硬一些了,我這撒嬌賣癡的水平也會因為有人旁觀影響發揮;
嗬嗬,你這不是白看著咱們倆都受罪?”
米小小斟酌良久,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小算盤交代給他聽。
祁禦澤聽得哭笑不得,這估計是他聽說的最神奇的父女組合了;
他可不會覺得讓她一個人回去,受一頓責難,然後就可以皆大歡喜了,挨打挨罵對她來說習以為常——她的話讓他的心酸澀不已。
什麼樣的老爸能夠狠心對這樣乖巧的精靈一樣的女孩子非打即罵?
他安慰地用手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攬得更緊:“這就是你要一個人先回去的真實原因?”
“嗯嗯,你早就習慣了人的恭敬,習慣了高高在上,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受委屈。”米小小小聲說。
“傻丫頭,我發現雖然你做事樂觀積極,可是,你骨子裏卻是一個悲觀的人,凡事總是習慣做最壞的打算,你憑著聰明不怕吃苦的勁兒,付出最大的努力,所以,你一貫都有好運氣,但是這個過程卻總是讓你忍受著百般胡思亂想的煎熬。”
祁禦澤悉心開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