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澤腳步一頓,就頭也不回地撩起客廳正門的棉簾往外走了。
商淩想要跟出去,看看自己這狼狽的模樣,知道他這樣子要是一露臉,今天的事情,算是再也無力回天了。
他隻好回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底卻在為傷心透頂的米小小擔憂了。
他知道她是個敏感又自尊的女孩子,在這B市,她幾乎是舉目無親,這樣的時刻,她會去哪裏呢?
祁禦澤大步跳下台階,轉身就開了停在大樓一側的自己的車,開足馬力,轟然衝向了大院門口,守門的警衛看到是他的車,慌得連警戒欄杆都來不及升起,就看著他的車開足馬力,加著油門,就那麼呼嘯而來。
這——這太子爺是不是瘋了?
目送他車速的院內的所有人,都不由驚訝地用眼睛追隨著他的車,膽小的人都開始閉眼捂耳了。
隻見那車在欄杆五米開外,竟然再加油門,硿然一聲,竟然飛起,利落地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越過那個擋車的橫欄,落到了院子的外邊的大道上。
短暫的滑行之後,就又飛速往外飆。
在大宅主樓門前站著的警衛,都被祁禦澤這一出給鬧得目瞪口呆。
回過神,那個副隊長就慌忙捏著手裏的無線聯絡器,一邊往門口跑,一邊問門口警衛,情況怎麼樣。
那警衛打了好幾個寒顫才出了聲:“這位爺太猛了,你剛剛一通知他可能要開車出來,我還專門打算站到門前邊和他打聲招呼,這一閃神之間,他竟然那麼氣勢洶洶地過來了,瞧得我——”
“喂,你小子說話幹脆些,到底怎麼樣了?”
警衛隊的副隊長一邊跑一邊催促門口這個囉嗦的家夥,他身材有些發福,說話間已經喘著粗氣地站到了大門口的門崗邊。
站在那裏看看空蕩蕩的街道,幾乎腿發軟,他彎腰喘著粗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說著抹了臉上的汗珠兒,一屁股坐在廊下的軟椅上。
“隊長,你怎麼沒按常識想?他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可能坐在這裏給你彙報情況?”那警衛笑著端了杯茶送過去。
那隊長接了,啜了一口試探一下茶溫,遂仰頭灌下,問道:“就那樣過去了?”
那警衛一臉慶幸地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幸虧我今天太累了,沒有平時的機靈勁兒,如果擱在平常,你一個電話過來,我就會快速地操作擋車欄,按這位爺剛剛的速度,估計也就升起來一半而已,你想想,升到一半的後果,不是剛好把他給撞下來?”
那隊長笑道:“我就是擔心這個,嚇得我心髒都要跳出喉嚨口了。”
那警衛轉而一副崇拜至極的模樣:“都說這位爺是家裏脾氣最難琢磨的家夥,今天露這樣一手,看來有關他身手車技的傳言都是真的;
我操——那家夥的油門聲震得我耳朵都嗡嗡響,我嚇愣了,連轉身按開擋車欄的動作都想不到,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到了這門口不足十米的距離處,一加油門,嗖地一下,老天爺啊,我眼睜睜地看著他那車,愣是高高地騰空而起,越過欄杆了,我探頭一看,門外車輪落地之後的尖銳擦痕,竟然足足劃了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