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這心揪著難受,一想到她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受罪,我卻隻能這樣無能為力地等,真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祁禦澤懊惱痛惜之色無法掩飾。
商於海鮮少見到這家夥這副挫敗無力的麵孔,不由同情地說:
“我估摸著那夥人走水路的可能性大,你說再走就到了有爭議的海域了,這樣幹等也不是事兒,畢竟那是海上,米小小她們即便能脫身,在茫茫的海麵也會遇到很多未知的危險;
咱們國外的同學裏邊,不是也有有大商船和潛艇的富豪或者貴族嗎?咱們是不是和他們聯絡一下,讓他們從那邊的航線盡快地靠近咱們去不了的海域尋找,或者打探消息,你覺得怎麼樣?”
“這法子可行,我幾乎都忘了。”祁禦澤一下子有了茅塞頓開之感。
“米小小身上有什麼能追蹤的東西嗎?”商於海又問。
“有,可是,那東西一點都找不到信號,我們那天乘著戰艦特地細細致致地搜索了一遍,絲毫都沒有感應到。”祁禦澤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
“除非什麼?”商於海追問。
“除非她當時是在水底三千米之下,如果她上了陸地,就能顯示出她的基本區域,那是個全球性的定位係統啊!可是,如果她當時在水底的話,就一定是潛艇了,問題是雷達都沒有能耐去搜出那潛艇的信號,看起來,那群作奸犯科的家夥,對逃過海關或者緝私船艦的搜索很有經驗。”
祁禦澤覺得豁然開朗了,米小小脖子裏的桔梗花飾品,非金非玉的,應該也引不起壞人的垂涎,不至於就被人直接弄走了。
“好了,我要走了。”祁禦澤說著就從水裏站起來,踩著水花往外走。
“喂喂喂——按摩了再走好了,對失眠很有效的,你要找的家夥他們的地方現在正在上班呐!”商於海出聲留他。
“我怎麼能躺得住,這事情需要好好部署,不是單單聯絡到他們這麼簡單。”祁禦澤有些歉意地笑笑,已經上了泳池邊上的台階,身後一群盲魚彩虹一樣追著他遊動。
“沒良心的,不是說了來這裏讓我說事兒嗎,你的問題一說開,拔腿就走,什麼人哪!”商於海埋怨著麵上卻笑吟吟的,這家夥不錯,對米小小夠好夠上心。
“額——”祁禦澤拿起欄杆上邊的潔白的浴巾,正要擦去身上的水滴,聞言有些窘了,是,他這回來這裏是打算聽他吹牛的嘛,竟然忘了,什麼時候這麼丟三落四的,竟然忘了來意了。
“嗬嗬,我這麼焦頭爛額的,你還拿你的好消息來說給我聽,你是存心招打的吧?”他虛張聲勢地反守為攻。
“官僚作風,常有理!”商於海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隻好無奈地回嘴。
“聽說你這段時間在時尚界裏混得如日中天,等小小回來了,我帶她一起專程來聽你的光輝戰績,或者看一場你的秀,好好滿足一下你的表現欲。”祁禦澤一邊飛快地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很厚道地提出了補償的條件。
“嗬嗬——原來你知道啊,能得你誇獎,實在不敢當,嘿嘿。”商於海不由幹幹地咧嘴笑了,聽聽還可以,看秀就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