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宇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忽然想到了什麼,就和祁大友說了他想讓米大順參加健身房管理的事情,米大順說出的一番話讓他刮目相看,說著又大致重複了一遍,來讓祁大友幫他看看這個女婿。
祁大友聽了後沉默片刻道:“他拒絕後,你就這樣心安理得地讓他待在廚房?”
“他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我不想讓他們有壓力。”林軒宇很坦然,他覺得祁大友的話裏似乎還有話。
“不是這樣,咱們再來分析一下他的話,他不去的理由,除了擔心讓大哥心生嫌隙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說你生意場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他怕弄壞了你的生意;
這小子的心思不是他不打算幫你做事,而是說他的身份未明,名不正言不順的,如何去幫你管理,他算是那盤菜,客人們誰吃他的麵子?這都是大問題。”
祁大友略微沉思就給他琢磨出話裏的意思來。
“你這樣說竟然也有道理啊,那我該怎麼做?你知道我多年來已經沒有和孩子們相處的經驗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做會讓他們也滿意。”
林軒宇一聽頓時覺得也可能包含著這個意思。
“這樣好了,過幾天你把幾個老友約了,大酒店裏擺了宴席,告訴大家你找著女兒了,把他們一家三口帶給大家看看,這樣他們的身份就明朗了;
以後他們想做點什麼事情,自然就有人看在你的麵子上對他們有所關照,再說了,這麼多年,大家都為你找女兒操盡了心思,雖然都沒有幫上什麼大忙,可畢竟也都動用了很多的人脈,你這也算是一個交代;
等你們日子穩定了,把國外的兒女們通知一下,讓他們抽空回來見見,你這天南海北的一大家子人,在你的有生之年,總要聚聚吧。”
祁大友當然知道他心底的孤獨淒涼,從人情世故的角度,給他提了點促進家庭感情的招兒。
“這事情我老早就和杏燃商量了,她的意思是低調一些,找到了我們就相依為命好了,不想麻煩以前的親朋故友再費心。”
林軒宇說著歎口氣,他也覺得無法理解自己女兒的意思。
“哦?”祁大友有些奇怪了,“她這樣做不合情理啊,難道——她覺得——比如,我說得不合適的話,就當我放個臭屁得了,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多年在鄉下,嫁了丈夫又有點拿不出手什麼的,這才——”
林軒宇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打斷了他的話:“怎麼可能,他們的感情挺不錯,尤其是來這裏之後,更是融洽,杏燃也從來都看不出一點點嫌棄大順的意思。”
“你這死老頭,說多疼你家小女兒,都是屁話,從小你們家這個杏燃,就是一個林黛玉一樣的嬌小姐,她那傷春悲秋的調調,哪一點和米大順這個家夥的性子搭調了?
這倆人壓根兒就不一類人,鬼知道怎麼就落難小姐遇到賣油郎了,唉,估計也算是患難夫妻了,或者多年的底層生活,讓她對曾經的生活有了抵觸,或者就是她不想遇到從前的什麼人,擔心打亂現在的平靜生活。”
祁大友那頭腦極善於分析心理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