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今晚咱們娘兒倆一起睡。”林杏燃覺得和這個快要嫁出去的女兒一起睡,這樣親密相處的時機估計很難再有,米大順自然笑著一個人回房了。
祁禦澤聽著那丫頭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恨得牙癢癢,他想想那空蕩蕩的房間和大床,一點都不想回去睡。
就又翻了商於海的電話,問他在哪裏。
商於海對祁禦澤一貫都是有求必應的,看到他的電話不由疑惑不已,他救了米小小回來,小兩口不是正在你儂我儂的親密嗎,怎麼這時候想起他這孤家寡人了?
兩個人約了到湯池魚浴碰麵,祁禦澤馬上讓司機拐了彎過去。
泡在暖融融的溫泉裏,商於海不經意地說了業嫻的弟弟業太歲,不久前死在黃海附近的海域裏,聽說是沉船失事。
祁禦澤的頭腦裏嗖地一下就轉了過去,黃海附近?那不是距離米小小他們出事的地方不遠嗎?這也太巧了,他和米小小這對冤家對頭難道已經見了麵?
祁禦澤輕易而舉就想起了米小小刻意隱瞞的那艘商船。
“你怎麼知道的?”
“從他姐姐業嫻的行蹤上,還有他們家舉行的葬禮上知道的,我讓人進行了調查,絕對真實。”商於海顯然也聯係到米小小失蹤的事情來了。
“還有什麼內情嗎?”祁禦澤問。
“從沉船上打撈到的,聽說找到的時候死得很慘,額頭正中一槍致命,腦殼半麵都打爆了,整艘船上就剩下他一個人,所有的水手都沒有在船上,保險櫃裏除了成捆的鈔票之外,貴重金屬全部不翼而飛,有部分水手駕著救生艇沉沒在附近的海域裏,死者裏邊竟然多出來幾個沒有來曆的女人,一時間,他的死因可以說是眾說紛紜。”
商於海把自己打聽到的信息都給他說了。
“業家對外的解釋是什麼呢?”祁禦澤挑了挑眉毛。
“說他生病,從獄中保外就醫,打算送他到國外做手術,正規手續走不通,就搭乘商船離開,竟然無端遭此慘禍,聽說業家在黑道已經出了巨額的賞金,要找到謀殺業太歲的凶手。”
“嚄,這業家也太厚顏無恥了,業太歲保外就醫什麼的,本來就是個幌子,估計是擔心遭受嚴懲,安排他流竄出國,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多行不義必自斃,任憑他們折騰,看能找出什麼凶手來。”
祁禦澤有些啞然失笑。
“誰說不是,可是業家就這個獨子,那麼大的家業眼看著後繼無人,不過,我怎麼總覺得有些陰謀的氣息?”
商於海無法掩飾自己心裏的擔憂。
“什麼陰謀?”祁禦澤問。
“那子彈的位置正中眉心啊,一般人哪裏有這能耐?你覺得業家會不會把這筆賬硬生生地算在——”他已有所指地停了一下,和祁禦澤彼此心知肚明地對了下眼色。
“你說這個——哦,那也得有人證物證才行,唉,說不定業太歲那個敗類此趟商船就是去接應那個潛艇的,這樣的話,似乎才能連起來。”
祁禦澤不動神色地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