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
當初她結婚,嫁的是祁家的長房長孫,那絕對是三媒六聘,排場大得不得了。
林杏燃歎口氣道:“顯然不是,就是因為我們家小小年齡小,天真些,她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也不在乎什麼顏麵,你就這樣連帶基本的禮儀都不過一道,就把這婚貼遞給我了?
算了,生的女兒不爭氣,做媽的跟著沒臉;
你自己看不起我家女兒就算了,還帶著老大媳婦過來,你是想讓她學什麼呢?她和小小以後可是妯娌!”
張雲萍被林杏燃的話氣得臉色通紅。
她知道自己有些失禮,有些急於求成,有些沒有把林杏燃往眼裏放,卻不知道對方說出的話這麼的難聽,當即就辯解道:
“親家母,我也不過就是覺得和你親近,就鬥膽麵對麵地和你商量一下大致的婚期而已,你滿意了我回頭就會托媒人到府上把該過的禮節都過一遍,怎麼就輕慢你們家女兒了?
我們禦澤雖然年齡大些,卻也是有頭有臉要顏麵的人,我會把這婚事辦得不成樣子?
今天是我失禮在前,你怎麼說,我都認了,是我太性急了。”
張雲萍雖然從來不受氣,可是自己的兒子就是看上了米小小她能怎麼著?少不得忍氣吞聲地把話說圓了,不讓婚事僵在那裏。
“嗬嗬,怎麼好半天果盤都沒有動一下呢?”米小小嘩啦一聲推開門,笑著走了進來。
也許是感覺到空氣裏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她伸向果盤的手緩緩地縮了回去。
“媽,你們在說什麼哪?”
“沒什麼,在說你的婚期啊!”林杏燃說著把那張大紅色的紙帖遞給她。
“額——”米小小想起來之前媽媽的叮囑,連忙低了頭避開不接,不好意思地說,“媽,這事情你們好商量啦,什麼時候都聽你們的,反正我現在有時間。”
張雲萍冷眼看著這母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由打著哈哈笑道:
“說來說去,大家都不急,就我這喜歡操心的老太婆一個人急。”
米小小一聽就知道壞了,眼角掃到那張紅紙上印著的日期,明白時間太緊了,媽媽是不是說了什麼拒絕的話傷害住她了,當即就很好脾氣地笑著說:
“媽,其實說實話,我心裏也有點著急啊。”
林杏燃聽得幾乎氣暈,有這麼傻的女孩子嗎?真沒臉!
米小小旋即抓了她的手,撒嬌道:
“畢竟本身隻有一個媽媽喜歡我,凡事為我操心,如果結了婚,就又多了一個媽媽喜歡我,事事都急在我的前麵;嘿嘿,這多占便宜的事情啊!”
這話說得林杏燃無奈,連張雲萍也不由打心底笑了。
隻聽米小小繼續說道:“禦澤今天早上送我回家的時候還叮囑我,今天千萬不要惹兩個媽媽生氣,說你們倆開心,我們倆才可能順順利利地一起生活,委屈了誰,我們都會心疼得過意不去。”
米小小老老實實地把祁禦澤當成了擋箭牌,搬出來說話了。
兩個媽媽瞧著這麼一個傻乎乎的老實純真的丫頭,都又是心疼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