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往密切的異性朋友商於海和商淩,這對叔侄是你在利益上的盟友還是情人?”

瓊斯繼續麵無表情地問。

米小小無法理解這種跳躍性問題的意義,不過這樣定位商於海叔侄和她的關係,讓她恨不得扯下那份該死的檔案來,她當時填寫申請書的材料非常的簡單,她根本不可能填寫檔案上的這些信息。

“你是從哪裏得到這份可惡的材料的?”

米小小絲毫都不願掩飾自己的情緒,她知道這些是從文檔裏打印出來的,撕了也毫無意義。

瓊斯的目光冰冷地瞪著她:

“這上邊的信息比我念出來的豐富多彩多了,很多細節從心理分析上都能找到很邪惡的心理根源,麵對我們這樣的專家,你的心理防線就像脆弱的破布娃娃——你是選擇成為我們的盟友,還是成為一場微不足道的交易的犧牲品,我們對你已經夠優待了,請你盡快下決定,我的時間很貴的。”

那女人說著看了看腕子上的鑽石手表,一副沒有耐心的模樣。

米小小感覺到一陣輕微的壓力,更多的是無法控製的暴怒。

她覺得太陽穴都因為突然聽到的信息過多而突突地暴跳。

她抬手抓住茶杯,想讓自己鎮靜,不作出傷害這個該死地不停地挑釁她心理承受極限的女人的動作。

顯然這個神經科的女醫生掌握的東西很多,除了她自己泄露的,剩下的根本不是外圍調查能夠找到的信息,所以,剩餘的材料自然就是她的敵對方搜集的。

瓊斯挑釁地瞥了眼米小小,那神色好像看著一隻隻能任人窄割的躺在手術台上的小兔子一樣,然後她又低頭看表。

米小小頭腦裏最後那根自製力的弦崩地一聲就斷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米小小被她的眼神弄得十分的不爽,抬腳把茶幾踹到她的膝蓋之前,單腳踩在茶幾上,抬手之間,右手的高強度彈跳繩索已經扼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

她不爽地單手向上吊起,那個高大的女人隻能仰著頭無聲地用雙手抓住那根繩索,雙腳無助地在茶幾下踢騰著。

那細細的絲線在她的努力抗拒下,竟然有向下的趨勢,米小小一聲冷笑再用力,那女人肥厚的手掌就被勒出了一道血痕:

“米,不要這樣——你如此容易暴怒,如果傷了我,你就別無選擇了。”瓊斯高大健碩的身體徒勞地掙紮著,因為驚嚇而瞪大的黑色眼睛,此刻瞳孔收縮泛著幽微的綠光。

“說——是誰雇傭讓你們對付我的?”米小小逼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除了這份材料,我什麼都不知道。”瓊斯驚恐地說。

米小小近距離地盯著她的眼睛,腳下踩著茶幾又向前推了推,那女人的痛呼聲清晰地傳來:“還沒有想起來嗎?”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腿——我的腿——”

米小小低頭看著她那肥胖的腿因為玻璃茶幾的擠壓,顯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勒痕,知道她這樣養尊處優的家夥,痛點極低,就嗖地一聲收了繩索,抬腳把那玻璃茶幾泄憤一樣踹得老遠,把那高大的盆栽都撞得一片狼藉。